冰台陡然一震,脱口说道:“将他所有的经脉封闭起来?那便是将整个内息的小周天完全封闭,又有什么用?”那蔷薇刺笑道:“竞月公子方才不是已经说得清楚,他的刀法本就与内力无关。眼下他既已无法运用内力,何不索性将他浑身上下的经脉尽数封闭起来?如此一来,经脉虽然处于闭塞状态,却也不会因为反噬之力的冲击而受到任何损伤。”
她这一番言论简直是异想天开,非但将那冰台震惊得合不拢嘴,就连先竞月这等医学的门外汉,也是惊讶不已。但听蔷薇刺嘴里不停,一一细数下来,竟将先竞月体内的一十二条经脉头尾所在的二十四个大穴依次报了一遍,说道:“这位姑娘既是欧阳先生的高徒,金针一道自当得心应手。如今你只需将二十四根金针截做寸许长短,照我方才我说的顺序,依次打进竞月公子体内这二十四个大穴,便可将他的内息尽数封闭,从而保护他的经脉不会因为出招之后的反噬力所伤害。”
那冰台沉默不语,仔细思量了好久。她虽是首次听说这办法,但自这面具人嘴里说出,再结合自身所知的医学道理,却分明是合情合理。她当即暗自盘算,即便此举不能成功,以自己的手段,可以立刻再将金针取出来便是,也不至于伤到先竞月。
却听那蔷薇刺轻轻一笑,说道:“不过有一点姑娘可要考虑清楚,你此番若是相助竞月公子,帮他将浑身的穴道封闭起来,也便等同于替他恢复了武功。之后他必定会离你而去,前去寻找他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你到底是想将他身上的伤势治好,还是想将他留在你的身边?你可要想清楚了。”
先竞月如何听不出蔷薇刺这番话的意思?但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这位冰台姑娘的心意是否当真如此。尴尬之间,先竞月正不知应当如何开口,那冰台已是轻哼一声,对蔷薇刺冷冷说道:“你当我‘金针锁命’是什么人?倘若是我决定了要救的人,即便是他的命已经到了阎王爷手里,我也一定能将他救活;同样,倘若是我真心喜欢的人,即便是他有了妻子,我也可以做妾。又何必玩弄这等龌龊的心机?我这便依照你的法子替他疗伤,要是不管用,哪怕是上天入地,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那蔷薇刺说这番话本就是故意要引她上钩,此刻这冰台果然入套,却不料还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语,竟分明是当面向这先竞月吐露心声了。先竞月惊愕之下,不禁有些惘然,自己和这个冷冰冰的少女冰台分明只是初次相识,在加上自己重伤之下,形貌更是狼狈不堪,却如何能得到佳人的青睐?
就连那蔷薇刺也有些愕然当场,听到冰台这句“即便是他有了妻子,我也可以做妾”,不由地暗自叹息一声,有些自愧不如了。之前那几名精壮汉子见三人在这边聊了许久,当即便有一人过来一,在那蔷薇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似乎是要催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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