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师大人死了?”就在嘉州军修整完毕,开始兵分两路分别向河南道和京畿道行进的时候,远在龙城的阿鲁布也收到了河南道大军全灭,袁章身死军中的消息,这一消息如同雷霆霹雳一般,震得阿鲁布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的,陛下,这一战国师大人中了南蛮子的奸计,被诱入包围之中,近十万大军还有国师大人、乌萨里将军等诸多将领尽数死于李悠之手;事后几名勇士跑死了十多匹骏马,才将消息送到了河东道,微臣刚得到消息就前来交给陛下。”出身耶鲁部的将领、耶鲁翰的弟弟、如今龙城最受阿鲁布信任的将军耶鲁不花跪在下首汇报道。
每每念到李悠的名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的哥哥耶鲁翰正是在数年前率领漠北精兵南下时,死在了李悠的手里,国仇家恨合在一处,让这位北元的新贵愤怒的难以自抑。
“国师死了?”阿鲁布一屁股坐到宝座上,喃喃的重复着耶鲁不花的话,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一现实,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了袁章的不幸殒命。
先前听说自己隐藏在袁章身边的细作陈静庵背上嘉州奸细的罪名死去的时候,阿鲁布对袁章的猜忌达到了顶点,他误以为袁章打算在河南道自立,为了避免葬送更多的军队,所以阿鲁布才将本来都快要进入河南道的援兵收了回来,转而支援京城。
但是现在看来,这恐怕是嘉州方面的离间计,因为自己的抉择失误,让袁章不得不以弱势兵力迎战嘉州方面的强军,最终导致全军被歼,袁章自己也死于军中;一想到这些阿鲁布就后悔到了极点,如果自己当初能像刚刚册封袁章为国师的时候那般信任对方,又何至于出现这样的惨败?要是有援兵支援,袁章又何至于使出这般险计?
“朕的国师啊!”阿鲁布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懊悔,失去了君王的一贯威严,在宝座上嚎啕大哭起来,口中不断念叨着袁章给予漠北诸部和他自己的种种好处,将李悠和嘉州隐藏在袁章身边的探子骂个不停。
“还请陛下节哀顺便!国师大人若是在天有灵,知道陛下如此痛惜,想必也该瞑目了。”哭了好一会儿才有北元的大臣战战兢兢的出来劝谏阿鲁布,经过耶鲁不花和众多大臣的劝谏,阿鲁布总算止住了眼泪。
“国师与我大元有泼天的大功,如今国师死于南蛮之手,还葬送了我十万漠北的勇士,此仇不可不报。”现在袁章死了,河南道肯定会很快落入嘉州军的手中,而河东道兵力稀少不足以抵挡他们,要是再被李悠攻破京城,阿鲁布就要同时承受来自东方、南方两个方向的攻击了,刚刚立国不久的阿鲁布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界之中。
所以容不得他过多哀伤,必须根据现在的局势迅速作出决定,他立刻问道,“如今嘉州军打算如何行动?李悠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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