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枚炮弹击中青塘的队伍时,踏白军的压力终于消失了,身后的惨叫和碎石划过的尖啸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有些碎石击打在他们的盔甲上,瞬间就会在盔甲上留下一个小坑,有些甚至击碎了马匹身上的马甲,剧烈的疼痛使得马匹的速度再次提升。
看着军马开始口吐白沫的时候,踏白军的将士们就知道这些英勇的同伴不行了,数百里的奔袭只是为了隐蔽和侦查,他们只是一人单骑,极大的发挥了大宋军马的马力。
同时也发现了青塘人的秘密,所以才会被不断的追杀。
若是有两匹马甚至是三匹马换乘,那踏白军的速度只会更快,甚至可以把青塘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但同样的马匹的数量越多,暴露的可能便越大。
冲入关隘之中的踏白军飞身下马迎来了四周士兵的大声叫好,这般无遮拦的汉子别说是在小小的雨雪关,便是在神都城中也能搏一个彩头来。
当他们的下马的时候,立刻有监马官带着小吏上前牵着马在关隘中小跑,即便这样也有一部分的战马彻底废了,即便是不死也只能当作军中的驽马使用吗,而不是奔驰的战马。
踏白军的虞侯盔甲着身,右手挥拳至胸口锤击了一下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后才开口道:“启禀将军,青塘人已有大动作,角厮罗的小儿子董毡已经开始组织青塘城的百姓进行迁徙,队伍浩浩荡荡不知人数几何,但依属下之见,应该是要把整个青塘城的百姓都迁走!”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吴成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雨雪关对外的青塘军阵道:“莫不是疑兵之计?这些人虽说驻扎在关隘之前,但却未曾寸进一步,只有在你们出现的时候才派人追杀,这么说他们本就没有叩关的打算!对了,对了!他们是要掩护董毡带着青塘人离开!”
“离开青塘?青塘人离开青塘还是青塘人吗?”
边上的亲兵有些奇怪,但吴成却冷笑道:“只要这些人追随角厮罗,青塘就一定是青塘,原来他们是想阻挡我大宋兵甲在这个时候袭击迁徙中的青塘部,果然是老奸巨猾!”
“将军,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杀出去?青塘人以迁徙为主,必然是老弱全部都在队伍之中,这时候袭杀青塘人简直就是蛇打七寸直指要害啊!”
吴成瞥了亲兵一眼:“你这是逼着青塘人和我等死战!一旦袭击青塘的老弱和妇孺,青塘的士兵必然发疯,不用董毡下令,他们也会疯狂的报复我们,到时咱们要面对的就是不是青塘人而是一个疯了的部族,还是一个大部分都是男子的疯狂部族。”
“那将军,咱们就看着青塘人白白撤走?”
“白白撤走?”吴成仰天大笑:“谁和你说他们是白白撤走的?他们虽然带走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牛羊,马匹,皮毛,货物,但他们终究是有财富带不走的!土地如何能带走?城池可以被烧毁,可以被夷平,但他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吗?”
亲兵和踏白军的虞侯都愣住了,呆滞一会吴成便喊道:“来人,把青塘的舆图拿来!”
在舆图上观察许久,吴成用手一指道:“青塘人向西南而退,最大的可能便是要越过积石山从而进入脱敢部和乌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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