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草原上的鞑靼人来说,失去自由是他们最恐惧的事情,他们世代渔猎在捕鱼儿-那兀儿,当然知道女真人的悲剧,也见识过契丹人的女真奴隶。
眼下宋军的强大毋庸置疑,捺哲尔心中已经有了胆怯,但顽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汉人低头,只能一言不发的应对即将到来的羞辱。
但羞辱并未有之,张舟却命人把他松绑了,笑眯眯的对他道:“不会杀你,也不会羞辱你,只不过现在不会放你离开,知道为什么吗?”
捺哲尔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宋人将军要作甚,难道想招抚自己?显然是不可能。
“来人,给他些御寒的衣物,让他吃顿饱饭,好生看管起来,若是走脱军法从事!”
“遵命!”亲兵双手抱拳就把捺哲尔给押了下去。
姜时兴看着张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将军何意?”
“官家在军武院中说过一句话,遇见猛兽并不可怕,只要你比他们跟凶猛,这些猛兽自然会恐惧,因为他们知道强大的滋味。塔塔尔部也是如此,现在他们不妥协,那是没有见识到大宋的强大,更没有灭族之祸的担忧,待他见识了我宋军之威武,自然心生怯意。”
姜时兴没有说话,而是狐疑的望着张舟,在他看来塔塔尔部怎么可能叛变,鞑靼可一直是契丹人的忠诚追随者,不光有利益往来,更是有联姻,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是说牢不可破,但也没到归顺大宋,对契丹人反戈一击的程度。
在姜时兴看来,张舟果然是不了解政治的,光靠一个捺哲尔怎么可能动摇整个塔塔尔部的人心?他既然能被作为契丹的哨马,定然是在部族之中地位不高,他说的话又有多少人能相信?
可张舟不这么看,他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即便是不成功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的饭食而已,若是成功,意义不可想象!
草原上的鞑靼人可不知是塔塔尔部一个,说是多如牛毛也不为过,他们之间的联系也是关系密切。
一个鞑靼人不算什么,可若是塔塔尔部整个部落归附大宋了呢?
大军在冰冻的荒原上前进,因为土地被冻的僵硬,再加上前面有专门的清障车扫除障碍,车队的移动速度很快,一路上没有多少减员。
捺哲尔在宋军的车厢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是在做梦,这已经是他在宋军之中的第三天了,天神伟力降下的寒冷居然对宋军毫无办法。
中间铁桶一般的东西散发着一阵阵的热量,比帐篷中的篝火还要暖和,考的人暖洋洋的,身上的毛衣也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穿上它便暖和不少再加上一件棉袄,真是不惧严寒。
这样的速度和新奇的东西让捺哲尔看的目瞪口呆,他已经有些相信大宋将军所说的话,宋之天军却是无可匹敌,他依稀记得族中老人口口相传的盛唐景象,现在看来大宋并不弱于盛唐。
但捺哲尔不明白,宋军几乎都是马车,没有骑兵的他们在草原上如何战胜契丹的彪悍骑兵?
之前听闻父汗说过,宋人的骑兵之强大完全不弱于契丹人的骑兵,人马具甲不说,手中的骑枪马槊更是威力惊人,马上的棘轮弩可以一边冲锋一边骑射,且速度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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