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郢都的谣言。”
太子横见楚王点头,顿时倍感忧虑的道:“之前乐君他们还没有逃亡的时候,城中谣言就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乐君他们真的跑了,百姓知之,必然人心浮动,惶恐不安。”
“不,太子此言差矣。”熊槐摇了摇头,见太子横不解的看着他,解释道:“郢都中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一辈子都没有离城五十里的,他们知道外地的信息,全都各种道听途说,而不是真的知道。所以,之前各国散布谣言之时,因为谣言正中我楚国软肋,故而谣言才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虽然乐君他们真的跑了,但是因为之前关于乐君他们反了的消息已经传了好几次,所以这样谣言虽然是真的,但是百姓也只会当作假的。”
太子横一怔,诧异的道:“所以经过之前几次谣言冲击后,这一次真的事发后,谣言不会造成大的影响。”
“不,恰恰相反。”
太子横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挫败感,不过因反驳他的是他的父王,他也只能拱手请教道:“请父王赐教。”
熊槐点了点头:“之前城中的消息都只是谣言,所以,只要寡人不将这些消息放在心上,不惊恐不已,那谣言就毫无威胁。因为知道事情真相的群臣,知道用假的消息向寡人进言,只会显示自己的愚蠢,所以,之前百姓虽然惊恐万分,但谣言不会对我楚国造成任何威胁。
但这次则不然,因为乐君他们真的跑了,群臣就有了向寡人进言的理由。国中贵族群臣频频惊慌失措的向宫中跑,他们的情绪必然会传递到普通百姓哪里,百姓知之,必会惊恐不已。而百姓的惊恐,又会促成群臣更加频繁的向寡人游说。
如此,就是一个恶行循环,寡人永无宁日矣。”
太子横闻言,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楚王:“父王滞留章华宫,就是为了避开群臣。”
说到这,太子横心中浮现出阵阵担忧。他父王呆在郢都之外的章华宫,是避开群臣了,但是他这个太子可是要回郢都监国的,群臣不能来章华宫找他父王,但却能找他。
至于他能否顶住群臣的压力,这···他心中没底。
此时,熊槐见太子横眼中浮现出极深的担忧,笑了笑,安慰道:“太子,寡人呆在章华宫可不仅仅只是为了避开群臣,更是为了解决郢都的谣言。”
太子横一怔,惊奇的看着熊槐道:“父王已经有了解决郢都谣言的办法了。”
熊槐自信的点了点头:“百姓之所以会听信谣言,那是因为百姓能接触的消息太少,所以,百姓只要听到一点消息,就会显摆的到处乱传,以示其能。所以,我们只需在城中散布一些谣言,以谣言对谣言,便可解决此事。”
太子横迟疑的看了一眼熊槐,面有难色道:“父王,在城中散布对我们有利的谣言,这个我们之前已经在做了,但是,封君叛逃的消息太过震撼,没有什么谣言能压过这种谣言。”
“不。”熊槐摇头道:“若是乐君他们大军兵临城下,直接威胁郢都,那寡人还真拿城中谣言没办法,但乐君他们仅仅只是叛逃,而且还是在郢都两百里外的地方叛逃,这并没有影响到郢都,所以会有许多谣言能压过这个谣言。”
说着,熊槐面色古怪的笑道:“比如说一些神秘古怪之事,一些百姓喜闻乐见的事。”
“古怪?喜闻乐见?”太子横奇怪的问道:“不知父王打算散布什么谣言?”
熊槐笑道:“寡人只会散布一条谣言,那就是寡人昨日游猎云梦途经巫山之时,与巫山女神邂逅,巫山女神当夜自荐枕席与寡人几度**。现在寡人滞留云梦的章华宫,就是在与女神缠绵,流连忘返。”
太子横一听,脑袋顿时当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王,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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