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刺史令,司败已经调集楚军抓捕各国探子。”
“什么,司败罗异没有跟我商议就擅自出动麾下军队抓捕各国探子?”
陈轸得到罗异开始抓捕三国探子的消息,顿时大吃一惊。
他与罗异二人奉楚王之命追查散布谣言的人,他负责打探消息,而罗异负责维持城中治安以及抓捕探子。
做为楚国专门负责情报的重臣,陈轸对各国探子也是门清,无非就是四种人,其一是秘密来楚的探子,这种探子最为隐秘。
其二是混入各国来楚的商队以及使者团中,这种探子流动性极强,一边活动一边打探消息的。
其三则是各国来楚的游学求仕之人,这些人要么寄居各大学派,要么托身贵族大臣府中做门客,要么是权贵府中的座上宾。这些人有着一层楚国的外衣,对付起来较为麻烦。
跟前两种探子相比,要想对付他们,就必须要有证据。否则,不仅无法在各大学派以及贵族大臣哪里无法交代,而且大肆对付各国来客,也会影响楚国在各国士人的名望。
而最后一种,则是被各国收买的楚人。他陈轸能收买各国的大臣,同样,各国也能收买楚人。
本来,这些探子老老实实的呆在郢都之中,默默的打探消息,陈轸也难以分清他们探子的身份。
但是,现在那些探子在城中到处散布谣言,却是主动暴露出来了。
是以,这两天来陈轸没有主动抓人,就是为了通过这些大量暴露的探子,来顺藤摸瓜找到各国的探子网络,以尽可能的揪出潜伏在郢都的各国探子,打掉各国在郢都的情报网。
结果,他布下的大网才刚刚展开,仅仅只是找到一些各国的情报结点,还没有彻底摸清四国的探子网络,还没有找到四国安插在楚国的高级内应,而且他还没有将这些情报通知司败罗异。
结果,现在罗异就已经开始动手抓捕了。
接着,当他得知罗异动手的地点后,更是一愣。
罗异派人去围剿的十八个地点,与知北涯找到的地方只有三个地方重合,其他十五个地方并不在知北涯的情报中。
“奇怪,这十五个地方不为知北涯所知,是罗异另有情报来源,还是罗异中计了?”
正想着,一个探子匆匆来到陈轸身侧:“刺史令,不好了,城中突然出现大量谣言,说‘大王已经决定以战败失地之罪将弋阳君他们处死,而且已经下令抓捕并处死来郢都游说的封君收下了。’
而且,城中还到处谣传,说弋阳君司马、乐君司马、相君之弟等八位封君心腹已经大王处死。”
陈轸一听,脸色微变,叹恨道:“中计了。”
此时,又有一个探子快步走来:“报···刺史令,刚刚司败罗异亲自带领一队军队,将乐君司马寄居的地方包围,并已经开始抓捕乐君司马带到郢都的手下。”
“什么?”陈轸大惊失色。
司败罗异的此举无疑是印证了城中的谣言。
但,这还没完。
刚刚的探子喘了一口后,接着道:“刺史令,不仅如此,还有七只司败手中的军队,去了弋阳君司马、相君之弟等人的所居之地,并且已经将人抓起来了。”
“这···”陈轸脸色大变,这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司败罗异已经被他国收买了。
想到这,陈轸立即开口道:“进宫,立即备车,我要进宫见大王。”
“诺。”
宫中。
熊槐一听陈轸禀报,同样脸色为之一变。
乐君司马他们早就抵达郢都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乐君司马等人到处游说朝中重臣,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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