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一听,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或许季遂口中的越国灭亡是夸大之言,但是吴地被楚国占领,却是毫无疑问,唯一的希望就是退守越国故土。
只是公子玉或许可以退,但是他章义却是万万退不得的,这些年吴人与越人斗得不可开交,已经势同水火。若是跟随公子玉逃亡越国故地,恐怕不用等楚军杀来,越人就可以杀他泄愤。
不要提什么公子玉会不会保住他,真到了越地,公子玉能自保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章义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王宫。
公子玉得知昭滑与北门守将全都背叛,并且城中各处还在传说,楚人打算立在楚国做人质的公子慵为越王,顿时大为惊恐,慌忙中想起城中的守军,立即下令:“传诏,请诸位大臣前来议事。
传诏,立即封锁城门,让城中守军前往北门支援。
传诏,就说楚人打算灭亡我越国,如今越国生死存亡之际,请城中各大家族出人守城。
传诏,号召城中百姓帮助守城。”
就在公子玉焦急的等待城中大臣以及将军前来议事的时候,有人来报:
“报···大王,章义将军所部在副将的率领下前去增援北门,但是北城接道被叛军用马车堵住,暂时难以前进。”
“报···大王,原公师隅所部守军,大部呆在军营不出,只有少量守军前去增援北门。”
“什么?”公子玉闻言大吃一惊,随后面色狰狞的大怒道:“岂有此理,国难当头,岂能罔顾军令,该杀,这些将领全是叛贼,该杀。”
公子玉怒气未消,又有人来报:“大王,不好了,公子臼刚刚骑着快马从东门而出,下落不明。”
公子玉还未反应过来,另一人来报:“大王,城中大臣听说北门失守,楚人已经对越国宣战,纷纷逃亡,如今贵族的马车已经堵塞了东城的道路,大家全都准备从东门逃亡。”
“这···”公子玉一怔,面色惨白,牙齿磕磕碰碰,舌头打着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接着,一人快速跑进大殿,禀报道:“大王,不好了,上卿投靠了楚人,在城中出面劝降了前去支援的守军,如今楚人昭滑正与章义率领叛军往宫城而来。”
“···”
公子玉闻言被吓得魂飞魄散,先是失力的瘫坐在王位上,过了一段时间,公子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寡人还未正式即位,还未做越王,寡人还不想死。
想着,公子玉想起城中的大王纷纷逃亡,立即在脑海里大声道:不,寡人还有机会,吴城虽不可守,但是故都会稽仍在,寡人还可以去会稽。
想着,身体里立即涌出一股力气,瞬间从王位上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只是,养尊处优多年,出则行车,入则行舟的公子玉,才不过跑了百余步,便已经气喘吁吁。
另一边。
昭滑与章义率领叛军正快速赶来王宫。
因为吴城百姓听说战事再起,纷纷闭门不出,此时,宽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大军迅速向前而行。
等昭滑赶到王宫外,正碰上惊慌失措的公子玉带着一群护卫狼狈跑出宫门。
宫门外,顿时一滞,全场寂静无声,死寂一片。
“咕嘟!”
凝固的气氛中,一声咽口水的声音,顿时响彻全场,打破了瞬间的窒息。
接着,昭滑眼睛一冷,一挥手,让士卒公子玉包围,然后开口道:“大王,你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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