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见楚王怒火冲天,不禁有些担心,楚王会在准备不足之时下令攻城。
于是,立即拱手请战道:“大王,君辱臣死,大王受辱,臣感同身受。故,臣请下令,明日之战,臣愿率近卫充当先锋,杀入城中,灭越将全族,以消大王之恨。”
熊槐闻言快速喘了两口气,而后心中升起一阵疑惑。
越人在实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做出烹杀使者这种举动,会不会是激怒于他,让他一时被怒火所蒙蔽,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攻城,以算计楚军。
想着,于是再次深呼吸两口气,强行在心中写下一个忍字,然后恨声应道:“好,那就有劳犀首了。”
“愿为大王效命。”
此时,越人烹杀楚王的使者,折辱楚王的消息,很快便在围城的士卒中传播。
诸将闻言,怒不可遏,立纷纷请战。
但最终还是被景翠压了下去。
次日一大早。
熊槐亲自带着憋了一夜火气的楚军,拿着昨日赶制的攻城长梯,离开军营,往善道城而去。
接着,离开大营后,楚军很快便兵分四路,熊槐与景翠率军直扑善道城北面,鄂君往西,公孙衍往东,景阳率军前往南面。
熊槐率军在城池摆好攻城的阵势后,便驱使王车立于大军之前,眼中依然带着怒火,紧紧的盯着善道城。
很快,一个斥候从东面跑来禀报道:“大王,犀首来报,大军已经围住东面,随时可以攻城。”
“好。”
接着,有一个斥候来报:“大王,鄂君来报,已经围住西面。”
“好。”
过了一会儿,景阳的信使终于赶来:
“大王,将军景阳已经准备就绪。”
熊槐闻言点了点头,立即下令道:“传令,擂鼓,全军攻城,寡人要打破城池,灭城中越将全族。”
“诺。”
随着战鼓声响起,早已准备就绪的楚军,立即拿着长梯向善道城冲了过去。
进入城池的射程后,楚军立即遭到一波箭矢的射击。
只是,熊槐远远的看见这一波箭矢稀稀疏疏,大约只有数百支,远不如攻打齐国城池时,所遭遇的密集箭雨。
接着,又一波同样稀疏的箭矢落下。
一连两波箭矢,在楚军攻城器械极少,没有诸多防护的情况下,对楚军士卒造成的伤亡依然微乎其微。
难道越人有什么阴谋?
熊槐看着城墙上越人,心中暗暗迟疑。
接着,又看着最前方的楚军士卒已经架好长梯,准备蚁附攻城,而越人射出的箭矢更加的少了。
似乎,城中人手严重不足的样子。
见此熊槐不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皱了皱眉。
熊槐身侧,同样也在密切关注战局的陈轸,见已经有楚军士卒爬上城墙,顿时心中大定,拱手行礼道:“大王,看来大局已定,用不了多久,这善道城就会被我楚军攻下。”
熊槐点了点头,只是,双眉却更加紧凑了。
陈轸见楚王面色迟疑,似乎心中在担心什么,心中一动,有所猜测,于是,立即问道:“大王,眼看我军就要攻破城池,为何不见大王有喜色。”
熊槐闻言,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寡人心中有一个疑问。
昨日,善道城中的越人烹了寡人的使者,寡人怀疑城中已有准备,故而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等我军准备更充足一些后,这才进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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