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将军,孤今夜就会派出使者爬出吴城,然后去郢都求援。计算吴城到郢都所需的时间,不过六七日的而已。而如今正值夏汛之时,楚国大军从郢都出发,顺江而下赶到谷阳,恐怕只需五六日的时间。或许,楚军的临行准备,也需要一二日,故而,快则十日,慢则半月,楚军就会抵达谷阳。”
说着,公子玉沉重的看着章义道:“将军,十天,或者十五天,能做好准备,一句控制王宫以及吴城吗?”
章义拱手道:“请公子放心,我们的勇士,已经在之前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陆续赶到吴城之南。到时,只需公子一声令下,就可以进入吴城听候公子调遣。”
“好。”公子玉露出一丝喜色,拱手向章义行礼道:“如此,有劳将军了。”
“不敢。”
次日。
公子玉便对外宣称有恙,而后将所有的政事全部托付给了辅政的越蒙。
接连称病三日后,越国群臣见公子玉依然闭门不出,而宫中的太医,每日都在往公子玉府中跑,而且跑得一天比一天频繁。
于是,一时间,吴城中谣言四起。
有说公子玉故疾再发,彻夜难眠的,也有说公子玉为酒色所伤而患病的,还有说公子玉突患恶疾的。
当然,也有一些说公子玉仅仅只是偶感风寒的,更有说公子玉根本就没病,只是怠政偷懒的。
如是总总,让群臣全都难以分辨。
第四日,一些还在保持中立的大臣,开始前去公子玉府中探望。
结果,通过这些大臣,公子玉突患重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吴城。
第五日,辅政的越蒙终于按捺不住,在处理完当日的政事后,便带着随从,亲自来到公子玉府上。
内室中。
越蒙一见躺在床上的公子玉双目无神,嘴唇干裂,面色枯黄,脸上十分消瘦,似是病的很重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
接着,越蒙快速靠近床边,忧心忡忡的轻声唤道:“公子···”
一连唤了数声,公子玉这才慢慢的偏过头,用麻木的眼神看了越蒙好一会儿,这才用虚弱无比的声音道:“原来,是,先生啊。”
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公子玉便闭上了眼睛,不在言语,似乎这一句话,便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越蒙见状,心中一沉,接着看向一旁为公子玉诊断的太医,沉重的问道:“公子所患何疾?可有对策?”
太医低着头,不敢直视越蒙,吞吞吐吐的小声应道:“回上卿的话,臣···无能···”
越蒙闻言一怔,随后大怒,一把扯住太医的衣服,然后将他拉了过来,接着又看了看床上似是昏睡的公子玉,于是,瞪圆的眼睛,看着太医,小声怒斥道:“公子病重如此,你竟然束手无策,如此无能,要你何用?”
太医闻言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连连拜道:“上卿,公子之病,不在身体上,而在于心疾,忧虑成疾。况且,之前公子长时间彻夜难眠,虽然后来有所好转,但是当时病根已经种下,现在病情突显,以至于此。只是身疾易治,心病难医,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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