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后,四月二十七日,楚越两国在钟吾城外会师。
次日,熊槐与越王在钟吾城中相会,二人相对而座。
越王笑道:“楚王,敢问这一战怎么打,不知楚国有何计划,寡人带来的十五万越军,愿听楚王的吩咐。”
熊槐看着一脸轻松的越王,同样笑道:“越王,如今齐国已经在郯城以及琅琊布下重兵,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攻下这两座城池,恐怕有些勉强。”
越王闻言点了点头。
楚国之前频频联络各国,齐魏两国也不是瞎子,自然不会毫无准备了。
以楚越两国现在的兵力,攻克些许小城,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攻打齐国重兵防守的大城,那就有所不足。
熊槐见越王点头,脸色似乎更加轻松的样子,于是继续道:“所以,寡人的意思是,你我两国的军队,接下来兵分两路,先行清理周围的小城。然后我楚军围住郯城,越军围住琅琊城,以对齐国进行牵制,接着便可以静待魏国的消息。
只要魏国顶不住四国的压力,向寡人投诚,那么寡人立即就顺势组建五国联军,号令诸国进攻齐国的西面。那时,齐国面对各国联军,必定难以抵挡,一面大军撤回齐国西部,一面派人向你我两国求和。”
说着,熊槐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时,你我两国就可以趁机向齐王索要齐长城以南所有的土地,寡人获取郯城、莒城,而越王则可获取琅琊。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知越王以为如何。”
越王一听这上兵伐谋之策,不必让越国强攻琅琊,顿时心中一松,大笑着同样道:“高,楚王果然高明,寡人佩服。”
“哪里,哪里!”熊槐谦虚的应着,脸上仅是得意之色,没有半分谦虚之意。
接着,熊槐与越王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发出大笑声。
笑毕。
越王拱手示意道:“楚王,既然你我已经定下策略,而不久就是五月初一,那么寡人就不打搅了,这就返回越营,准备出征事宜。”
熊槐闻言立即拱手回礼道:“好,越王请。”
说着,熊槐便起身,准备亲自送越王出城。
钟吾城大门外。
熊槐看着越王离去的队伍,心中长长一叹。
可惜楚军刚到钟吾城,大军还没有准备好。另外,可惜现在唐昧他们也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被公子玉请入越国境内,难以突袭吴城。更加可惜的是,各国伐魏之战还没开打。否则,刚刚就在这钟吾城中,熊槐就有直接绑架越王的冲动。
想着,熊槐摇了摇头,就迈步向城中走去。
回到方才议事的大厅,君臣再次做好后,景翠拱手行礼道:“大王,不知我们是否真的攻打郯城附近的小城,以继续麻痹越王?”
熊槐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柱国,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景翠应道:“大王,臣的意思是,越王率领的十五万越军,其中精锐一半不到,大半都是征召的士卒,就算是正面对决,我们胜算也很大。更何况,率领大军强行攻城,哪怕仅仅只是一些小城,也要付出一二日,乃至三四日的时间。况且,攻城一事,本来就极为影响士卒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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