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需回答:“大王,有三种可能,其一是齐国,这可能是齐国离间秦魏的离间计。也有可能是秦国,打算牺牲张寿,寻找借口击杀犀首。”
“以微臣的愚见,最大的可能性,恐怕是张寿等人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田需语出惊人。
见魏襄王诧异的看过来,解释道:“大王,如果是其他人出手刺杀张寿,布局不会如此简陋,更不会区区一人行动,导致张寿伤而不死。”
“所以依微臣看,这事就是张寿的苦肉计。原因就是今日朝议之时,犀首大肆渲染秦国威胁论,张寿无力对抗犀首,只好出此下策,用自己的受伤,借秦国的势力,向我们魏国施压,要求驱逐犀首。”
“要知道张寿被刺,犀首的嫌疑最大,凶手无论是不是犀首,张仪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犀首的头上。”
魏襄王听到田需的说法,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有些问题,一时间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宦官快步走进来,向魏襄王道:“大王,刚刚张寿府上传说消息,大臣张寿医治失败,失血而死。”
魏襄王:“···”
田需:“······”
魏襄王好奇的看了看田需,见田需面不改色,心中惊叹,不愧是老臣,好心性。
田需沉默数息,立即开口道:“大王,张寿是张仪的人,现在我们魏国急需秦国助力,一同攻打齐国。”
“要是因为张寿的死,而影响到秦魏两国的关系,导致张仪大怒出兵攻打魏国,那就大事不好了。”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立即找到杀害张寿的凶手,为张寿报仇,以平息张仪和秦国的怒火。”
魏襄王立即从张寿之死的消息中反应过来,现在秦国已经和楚国讲和,秦国接下来的出兵方向还没有确认,天知道秦国得知张寿之死,会不会攻打魏国。
想到这一节,魏襄王急忙问道:“谁是凶手?刺客已经逃走,如今下落不明,轻易之间如何找到凶手。”
田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拜倒在地,语气低沉道:“公孙衍。”
魏襄王闻言打了一个冷颤,猛地摇头道:“不可,犀首不是杀害张寿的凶手。”
田需急道:“大王,张仪和秦国所亲近的是张寿,秦国和张仪所痛恨的是公孙衍。如果张寿的死,会让张仪恼怒魏国,那么公孙衍的人头,必然能让张仪和秦王欣喜若狂。”
“如今我魏国以及和齐国交难,如果再同秦国交恶,一旦秦齐两国同时进攻,大王,我们魏国应该如何是好。”
魏襄王闻言一惊,随即摇了摇头,道:“不可,此事断然不可。相国你先退下,寡人···”
“大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是公孙衍乘机跑了,我们魏国就没有第二个公孙衍可以向秦国交代了。”
魏襄王愣住,呆呆的道:“这···相国你先退下吧,寡人需要考虑一番。”
“唯。”田需见魏襄王态度动摇,不再强劝,行礼告退。
田需从魏宫出来,眼中泛着寒光,对一名门客吩咐道:“传我命令,公孙衍在刺杀大臣张寿一案中有重大嫌疑,你立即拿着我的令符,前往大梁令哪里,征调一队大梁守卫,包围公孙衍的府邸,许进不许出。”
田需的门客接过递过来的令符,大声道:“诺。”
公孙衍得到张寿死去的消息,顿时大吸一口冷气,张寿的死,顿时令事情变得紧迫起来,留给他运作的时间基本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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