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
随着赵魏两国的战报源源不断的传来,秦国的实力每天都在受损,熊槐觉得即便是在这燥热的秋日里,每天也不是那么难熬,尤其是听到联军取得进展的时候,更是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头上的压抑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就在熊槐与韩王两人对饮间,陈轸迈步走了进来,向二人行礼道:“臣见过大王,见过韩王。”
“免礼。”
礼毕。
韩王见陈轸到了后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立即知道陈轸这是有事要向楚王说。
于是,韩王立即向熊槐拱手道:“盟主,寡人刚刚想起来还有要事处理,不如你我明日再会如何?”
熊槐笑道:“既如此韩王自去便可,我们明日再继续。”
韩王离去后,陈轸立即开口道:“大王,越国的昭滑传来消息,不久前秦国使者秘密访越,而且秦国使者离去之后,越王下令召集军队,说是要在国内进行秋狝。”
“秋狝?”熊槐哑然失笑。
所谓的秋狝,就是指秋季大型狩猎活动,这在以前是向天下展示武力,并且训练军队的一种活动。
只是在现在这个基本上没有那年不打战的年代,展示武力训练军队还用得着举行秋狝,直接把军队拉出来干一仗就完了,哪里还用得着玩这些虚的。
熊槐笑毕,而后正色道:“看来秦国已经越国勾搭上了。”
陈轸沉重的点了点头。
接着,熊槐又不解的问道:“可是寡人在前来洛邑之时,依然让唐昧率领十余万大军驻扎在寿县屯田,而且鄂君在广陵的五万楚军也没有调走,若是越国打算进攻楚国,根本占不了便宜啊。”
陈轸同样疑惑的道:“大王,昭滑得知越王要进行秋狝后,便已经通知了鄂君以及司败,让他们小心戒备,如果越王想打楚国的主意,肯定是遭到迎头痛击的。”
说着,陈轸担忧道:“大王,臣担心这次越国有可能是在打齐国的主意。”
熊槐点点头:“不错,完全有可能,齐国之前遭到削弱,现在齐军主力在外,越王很可能是打算去占齐国的便宜,逼迫齐国退兵,并替秦国解围······”
次日。
陈轸正在向熊槐禀报齐国的消息的时候,上官大夫一脸凝重的从外面走来。
行了一礼后,上官大夫开口道:“大王,令尹传来消息,郢都接到巫郡守司马翦汇报,司马错在巴地出现异动,可能会出兵巫郡。”
熊槐看了一眼上官大夫,漫不经心的问道:“就这事?秦国如今自顾不暇,司马错哪有实力进攻巫郡,这只是疑兵之计罢了。”
“让司马翦自己小心戒备,守住巫郡便可。”
上官大夫摇头道:“大王,若是仅仅是这点小事,令尹自然不会禀报大王,真正令令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二十几天前,司马翦在巫郡发现一个越人,经过询问,此人乃是越国的造船师。”
“越国造船师?”熊槐一愣。
越国在江水之尾,巫郡在江水上游,风牛马不相及也,越国的造船师怎么就跑到巫郡去了。
接着,熊槐一惊道:“莫非这造船师是从巴地过来的。”
上官大夫应道:“大王英明,据说这个造船师是在两年前被越王送给秦国的,然后被秦国安排在巴地打造船只。只是秦法严酷,司马错残暴,这个造船师日以继夜的为司马错打造了两年船只后,终于忍受不住,决定逃回越国,所以偷偷藏了一块木板,趁看守的守卫不注意,趴在木板上就顺江漂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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