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得知秦国使者先后造访齐楚两国的韩王,忧心忡忡的再次与楚王齐王会面,见到二人面色如常后,心中即忧即喜。
一方面担心齐楚两国明面上依旧伐秦但却在暗中扯后腿,另一方面高兴齐楚两国暂时还不会正式与三晋撕破脸。
三人扯皮了一番后,再度命人献上歌舞。
自从齐楚韩三国之君得知齐赵联军在义渠国的接应下成功渡河后,西周公的宫殿里歌舞就没有中断过,一派大肆庆贺的模样。
就在其乐融融时,一名信使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禀报盟主以及两位大王,两日前齐魏联军在犀首率领的赵军的接应下,成功在庞地渡河。”
“现在寡君已经指挥齐魏联军强攻韩城,寡君特意通知盟主,韩城不日就会被攻破,到时齐魏联军将会挥师南下攻打少梁,为了防止秦国继续从函谷关抽调军队,寡君请盟主对函谷关施加压力。”
熊槐一惊,齐魏联军也渡过河水了?
顿时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忙问道:“此言当真,秦国的河西之地也失守了?”
信使点头道:“不敢欺瞒盟主,此事千真万确。”
得到信使的肯定回答,熊槐顿时露出喜色,接着与韩王齐王对视一眼,大家全都面带笑意,这就是双喜临门啊。
熊槐大笑道:“好好好,这的确是一大喜讯。使者可以回去告诉魏王,就说寡人将会立即加强对函谷关的攻势,请魏王尽管放心便是。”
信使应道:“谢大王。”
熊槐点了点头,接着见信使并未离去,而是呆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诧异问道:“使者可是要有消息要禀报寡人。”
信使闻言拱手道:“回盟主,犀首将军在接应盟军渡河的战事中病倒,如今一直昏迷不醒,寡君已经聘请名医为犀首治疗,寡君特为盟主传来口讯,敝国一定全力救治犀首的,请盟主放心。”
“···”
刚刚大好的心情立即消散一空,熊槐皱眉道:“请问使者,现在犀首病情如何,还有犀首为何会病倒?”
信使应道:“盟主,据赵将所说,之前赵王向犀首询问西河之地的地形,犀首一听赵军突袭西河之地,立即自告奋勇要亲自前去。赵王本不想答应,但是最后却被犀首说服,答应让犀首亲自领兵前去接应。”
“只是这次行军与以往不同,之前犀首行军之时或是直接奔走,或者坐车而行,而这次赵国派出的军队乃是单骑,故而极为颠簸。等齐魏联军成功渡河之后,犀首落马昏迷,据太医说,这次犀首虽无性命之忧,但是元气大伤。”
齐王一听说公孙衍元气大伤,立即幸灾乐祸的劝慰道:“盟主,犀首受伤,这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不过犀首与秦国的恩恩怨怨,天下皆知,如今犀首求仁得仁,也算死而无憾了。”
韩王本来也宽慰两句,但是齐王这话一出,立即又缩了回去,免得引起误会。
熊槐冷冷的看了齐王一眼,冷哼道:“多谢齐王关心,不过犀首现在只是受伤,还没有死呢,求仁得仁一说,还是少用为好,免得引起误会。”
齐王讪讪一笑:“盟主,口误,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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