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余元看着戒备森严的城池,眼中尽是迟疑之色,出言建议道:“君上,此诚虽小,但是守卫森严,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攻破城池,不如,趁我们身上还有粮食,继续东进,尽快赶到河水西岸。”
之前攻破阳周城,还是用了计策,先是义渠大败,接着义渠臣服,让秦国掉以轻心。而后又安排了内应,还调用了五千多匹马,采用偷袭才夺城成功。
要是规规矩矩的攻城,余元对军中的溃兵没有信心,不仅担心攻城所阻,大军好不容易恢复的士气再度大跌,更担心樗里疾得到消息后迅速追上来,到时无法接应齐赵联军过河,那么义渠全完了。
公孙衍摇头笑道:“将军尽管按本将的吩咐去做,本将自有分寸,不会盲目攻城的,此次名为攻城,实为休整,更是为了声东击西!”
接着解释道:“虽然我们已经打了一次胜战,溃军的士气有所恢复,但是如果与秦军野战,现在的军心还不行,还需再破一城提升士气才行。”
“而且,自从我们从义渠城出发,接连疾行奔袭五日,士卒已经疲敝,若是大军在疲敝不堪的情况下,与河水西面严阵以待的秦军野战,必定会一战而崩。”
“若是过了东面的西都城再行休整,本将担心一则会让齐赵联军误会我们惧战,二则离秦军主力太近,容易遭到西河秦军的偷袭,所以,这平周的位置正好,正是乘机休整的地方。”
余元闻言迟疑道:“将军方才说还要再攻下一城,但是将军也说这次攻打这平周城实际上只是一个幌子,那么将军是打算偷袭其他城池?”
公孙衍嘴角一弯,笑道:“正是如此,平周城戒备森严,即便我们三万大军全是精锐之师,但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要想攻下此城,快则三四日短则六七日,时间来不及了。”
“但是从平周城到河水西面,还需经过两座城池,一座是西都城,一座是肤施城,肤施乃是上郡治所,而且还是防守河水的秦军大本营,本将自然不会想不开去攻打肤施城了。”
余元问道:“哪将军是打算偷袭西都?”
“正是如此。”公孙衍点头道:“平周城从魏国落入秦国手中已经二十年,民心归附,不好打。但是西都不比平周,不久前还是赵国的地盘,西都中阳肤施三县,才被秦国夺取五六年,秦法严酷,当地的百姓还没有完全适应秦法,现在不会全力为秦国而战的。”
“而且,现在我们也可以去联系西都城中的赵人,即便不能里应外合,也能拖累西都城的防守力度。”
余元想了一下,终于拱手行礼道:“愿听将军吩咐!”
公孙衍点了点头,接着,先是安排自己的门客钟午去西都城,而后顿了顿道:“传令下去,拿出大军的气势,我们去恐吓平周县城,然后今日休整一日,明日让义渠城的一万守军进行试探攻城,一定要表现出我们正在全力攻城的样子。”
“还有余将军,你手中的四千精锐从现在开始休整,明日夜间长途奔袭西都城。西都乃是县城,防御力不足,若是能偷袭成功,必能一举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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