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见张仪出现在远处,立即转身,再次向前走了一步,难受的低语:“可是,臣明日一去,可能也就再也不会回秦国了。”
“一想到这,臣心如刀绞,难受万分。”
秦王荡闻言,脱口而出道:“先生乃是先王的旧臣,何不在秦国多留几日,寡人正好也可以向先生请教一二。”
秦王说话的并没有想要隐藏什么,声音中气十足,洪亮而有力,顿时被不远处张仪听见。
嗯?
张仪一愣。
来的正是时候啊!
难道陈轸真是楚国派来秦国用事的?
张仪想起自己在秦惠文王的支持下,回到魏国担任魏相的那一段时间,魏国可是被坑惨了。
想着,张仪下定决心:不行,为了报答先王的恩情,一定得阻止秦王挽留陈轸。
哪怕与大王闹翻也在所不惜!
张仪默默的下定决心。
守在殿外的乌获与向寿见张仪到了,立即拱手道:“拜见相国!”
秦王荡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乌获与向寿的声音,接着张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大王发现了那位大贤,仪也要请教才是!”
接着,秦王荡回头一看,张仪已经来到自己身旁,此刻正一脸惊容的看着陈轸,大怒道:“陈轸,怎么是你?”
秦王荡见此不由露出尴尬的神情,自己带张仪的死敌兼楚国的大臣前来先王的宗庙,还被张仪抓个正着,实在是······
陈轸见张仪到来,立即拱手道:“相国,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张仪冷哼一声:“陈轸,你身为楚国大臣,来我秦国先王的宗庙干什么?”
陈轸闻言心中冷笑一声,口中急忙解释道:“相国,此话怎讲,当年我···”
张仪根本不给陈轸解释的机会,立即板着脸,十分郑重向秦王荡道:“大王,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祭祀,乃是一国之本,长治久安所在。即便是公室旁支,想要祭祀先王,也要得到宗室的准许,在特定的日子,献上足够的祭品才行,更何况是其他人。”
陈轸闻言立即拱手向秦王荡谢罪道:“大王,是臣孟浪了!”
秦王荡见此心中不岔,慢慢的扬起高傲的下巴,缓缓反驳道:“相父,陈卿不是其他人,乃是先王的旧臣故识。如今陈卿身在国外,难得返回秦国,提出想要拜祭先王请求,于情于理寡人都要答应陈卿,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张仪闻言瞥了一眼陈轸,然后淡淡的道:“大王,臣在这里没有看到先王的旧臣,只看到了从秦国背叛到楚国的叛徒。”
“相父你···”秦王荡大怒。
陈轸见此立即拱手道:“大王,相国,此事是轸失礼了,轸已经无颜继续留在秦国,这就返回楚国,向楚王请罪,告辞!”
说着,陈轸便失神落魄一般走了出去。
秦王荡见此,狠狠的瞪了张仪一眼,接着一甩衣袖,愤而离去。
张仪见秦王荡离去,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就在转身准备拜祭秦惠文王的一瞬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中计了!
或许陈轸的打算根本就不是留在秦国任事,而是想要激化我与大王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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