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翠对自己视而不见,景鲤只好向楚王行礼道:“大王,柱国此言乃是误国之言,常言道久守必失,更何况按照柱国的说法,我们楚国的防线将会从东部的大海一直延续到西方汉水,延绵一千多里,如此漫长的防线,即便是百万大军,恐怕也相形见绌,如何守得住。”
“这···”景翠一时哑然。
陈轸等了等,见昭雎没有出言,便明白现在轮到自己做楚王的先锋了。
“大王,臣有话说。”陈轸见其他人全都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慢慢的道:“大王,楚国灭越诚然会引起各国恐慌,会让我楚国遭到各国围攻,但是我们怎能因噎废食,因为害怕被其他各国围攻,而放弃一个吞并越国的机会。”
“数年前秦国已经吞并了巴蜀宜三国,尽取巴蜀之地,得到了三国千年以来的财富,现在只等数年过后,彻底控制巴蜀,就可以再次获得巴蜀的人力以及地力。秦国本来就是强国,现在又获得巴蜀,国力大增。”
“而齐国吞并燕国的事情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们依然需要警惕,如今的天下,吞并大国已经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秦国和齐国已经为各国开了先例。”
“若是我们楚国继续以前的看法,对其他大国只削弱而不吞并,那就是养虎为患,留下一个恨我入骨的敌国。”
“更重要的是,秦国的身后还有一个孤立无援的义渠国,若是秦国再吞并了义渠国,那么秦国人力以及土地将会追上我们楚国,那么以秦国的实力,恐怕和我们楚国不相上下了。”
顿了顿,陈轸掷地有声道:“大王,臣请大王现在开始布局灭亡越国一事,此时若成,那么我们楚国就会吞并越国,此时若是不成,以我楚国的实力,最多也只是和齐国一般,暂时休养生息数年即可。”
“大王···”景鲤刚刚起身想要反对,却被熊槐抬手阻止了。
熊槐制止群臣发言后,厉声道:“昔日越国只是会稽之地的蛮夷小国,被吴国阻断在偏远的南方,越国正是得到我楚国先王的支持,这才强大起来,能够与吴国相抗衡。”
“但是越国灭亡吴国后不思报答楚国,却多次与楚国交难,至今百有余年,是可忍孰不可忍,群臣勿言,寡人决定着手灭越。”
说完,熊槐看着群臣道:“今日之事乃是我楚国接下来数年的大计,不可言于他人,卿等但有流言于外者,寡人将会视其叛国,必定会灭其满门。”
“臣等领命。”群臣拜道。
众臣起身后,熊槐再次道:“接下来就是具体灭越一事,关键有两点,其一如何灭越,其二,如何防备他国,不知众卿何以教寡人。”
昭雎数月前就已经知道楚王打算灭越的消息,已经下了一番功夫,于是率先开口道:“大王,灭越一事还需越国内乱不可,我楚国下一次攻击越国的机会有两种,其一越王崩,越王二子相争。其二,越王未死,而越王其中一子被逼至绝地,不得不奋起反扑。”
“为了促使这两种情况发生,还需我们楚国出力,源源不断的支持越王的子嗣相争,不让他们提前分出胜负。”
陈轸接着道:“大王,越国相邻的大国是我楚国和齐国,如今我们和越国是盟友,正可趁此良机促使齐越两国再次交战,以削弱越国的实力。”
景鲤冷笑道:“越国小国也,刚刚才和齐国爆发了两次战争,损失不小。而齐国上一次大战中大败,如今正在休养生息,敢问刺史令齐越两国如何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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