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陈轸又入宫禀报道:
“大王,探子来报,魏齐率残部过魏国重地绛都,然后魏齐以绛都残破,故而过城不入,直奔上党。”
熊槐闻言,惊道:“曲水九曲十八弯,乃是天然屏障,易守难攻。魏齐之前放弃曲水守安邑,现在又直接弃曲水于不顾。
看来安邑、绛都等魏国重地,已经不复魏国所有了。”
说着,熊槐吩咐道:“再探。”
······
“大王,魏齐率残部进入上党,赵韩两国见秦将魏冉率大军来,全都加强了对上党的戒备。”
“大王,秦将魏冉率军兵围魏国上党。”
“大王,秦将魏冉以部将白起为将,率三万秦军攻略上党西部的蒲阳地区。同时,探子来报,秦国已经派出使者前往大梁,企图说服魏国臣服秦国。”
熊槐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哈哈一笑:“时机已到。”
说罢,熊槐立即吩咐陈轸道:“陈卿,有劳你去一趟临海君府上,请临海君走一趟魏国。”
“唯。”
“传令,让谒者黄歇走一趟薛地。”
“唯。”
与此同时。
魏国大梁,魏王遫得知秦国派来逼迫魏国屈服的使者已经进入魏国边界,而秦将白起也已经兵围魏国在河东地区的最后一座大城蒲阳的事情后,便急急忙忙的召见群臣议事。
而后,魏国群臣就是否臣服秦国一事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但直到朝议最后,魏国群臣就臣服秦国还是臣服齐国一事,还是没能争个明白。
散朝后,慌了神的魏王遫,来到已经病重的相国翟强府上。
已经在家养病许久的翟强,一听魏王遫的来意,沉吟了许久,才脸色越加死白的道:“大王,魏国如今同时遭到秦齐两大强国进攻,不是臣服于秦国,就是臣服齐国。
臣服秦国,则其齐国比如不满,臣服齐国,则秦国也必然不满。
若是秦国来袭,那秦国必取蒲阳。
而若是齐国来袭,那我魏国将面对的,不仅仅只有齐国,可能还包括齐国的盟友赵国,甚至还包括燕国、宋国。
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那就向齐国臣服吧。”
魏王遫闻言脸色一变,他突然想起来了,虽然这次赵国没有前来攻打魏国,但赵国也是齐国的盟友,而且还是臣服做小的盟友。
一旦齐王纠集起一班小弟来攻打魏国,那魏国就麻烦大了。
此时,魏王遫又想起楚国来,问道:“相国的意思,寡人已经明白了。
只是,寡人还有一个担忧,如今秦楚两国联姻,这段时间以来,秦楚两国频频进行交易,楚国的犀牛皮,金石,粮食,甚至武器,全都在不断涌入秦国。
所以,万一秦国不忿,拉上楚国,一起围攻我魏国,这···”
翟强一听,一张病态的脸笑了笑道:“大王勿忧,虽然臣也不知道现在楚王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楚国想要伐魏,此时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是以,臣以为,既然楚国现在不来,那么不久后的将来,楚国也不会答应秦国一同伐我。”
魏王遫眼睛一亮,点头道:“寡人知之矣!”
不久,魏王遫回到王宫,立即下令道:“传令,立即遣使去赵国,请赵国出兵救援,若是赵国不来,那就请赵王出面调停,为齐魏两国从中说和。”
“传令,立即派人前往楚国,重礼请楚国出兵救援,若是楚国不来,就务必请楚国出面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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