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太子横的主持与见证下,十五岁的公子彘正式拜在屈原门下。
这场小规模的半公开且并未大肆宣扬的仪式结束后,太子横从屈服府上离去后不久,便被隐藏在寿郢之中的龙舒君得知。
“公子彘已经拜在屈原门下了。”龙舒君招来门客吩咐道:“快,立即在寿郢之中散布消息。
其一,就说大王深居后宫,常年不理事,并非是在享受天伦之乐,而是因为大王住在寿郢,水土不服,以致病重难以理事,甚至连公子彘拜师屈原一事,也只能让太子代劳。
其二,在各处宣扬太子贤明,就说大王病重,国中大事在太子的处理下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而且,太子不仅为大王处理国事,还在为弟弟的事情担忧,不仅操心公子富的婚事,而且还操心公子彘的学业。
其三,太子与屈原交好,并十分认同新法。”
“诺。”
“来人,准备好十金,秘密送给潘君门客,请他为我说一句话。”
“唯。”
“也准备好十金,秘密送给柱国门客,也请他为我说一句话。”
很快,在有心的人推动下,太子横上孝下慈的名声,便在开始在寿春城中悄然传播。
两天后,整个寿春城里几乎都是赞扬太子横的声音,甚至,这声音还已经开始向外流传。
与此同时,关于太子与屈原的消息,也在寿春城中开始悄然传播。
太子府。
州侯将太子横美名遍传寿春的事情告知太子横后,见太子横面带喜色,有些迟疑的问道“太子,不知···城中百姓全都赞美太子,不知此事,太子可曾在背后推动?”
太子横闻言,见州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笑脸一僵,摇头道:“君侯你这是什么意思,孤岂能不知其中轻重,主持公子彘拜师一事,目的在于舒缓与变法派的关系,而不是向变法派靠拢。
所以,这种事情,孤怎会主动宣扬呢?要知道,就连拜师仪式上,孤也没有邀请任何大臣,只是让屈原的门客在一旁进行见证罢了。
孤连大臣都没邀请去观礼,又怎会把这事弄得满城皆知呢!”
州侯闻言,见太子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禁奇怪道:“那就怪了,既然不是我们让人宣扬的,那这事为何会闹得满城皆知呢?”
太子横闻言,同样也意识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就在二人迟疑间,潘君匆匆走了过来。
“太子,州侯,在下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发现柱国与左徒的人,在这两日秘密为太子扬名。”
“柱国、左徒?”太子横一怔:“怎么可能是他们?”
“不好。”州侯脸色一变:“太子,咱们被左徒他们算计了。”
太子横一愣,随后惊疑不定的道:“君侯是说,柱国左徒他们是故意传出这个消息,并大肆为孤宣扬,其目的···”
说着,太子横脸色大变:“所以,他们宣扬此事的目的,不是赞扬我,而是离间孤与江汉贵族,甚至是孤与守旧贵族的关系。”
州侯肯定的道:“必是如此。”
就在此时,安陵君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带着惊慌向太子横行礼道:“太子,不好了,臣刚刚在城中听到谣言,许多人都在议论太子与屈原私交甚厚,而且内心也十分赞同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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