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务长虽然心里有气,可也奈何不了罗小明。
这个代理三区队长全大队能放他眼里的只有一个中队长周湖平,即使在大队长面前口气也跟吃了大蒜一样冲,用部队的话来说就**兵一个。
可是他作风**,成绩也足够**,当两年的教练班长,只要在他手里训练出来的班没拉下一次优秀,这些优秀都是**响当当的训练成绩,掺不了半点水分的。
就连庄严帮完厨想找他道谢,罗小明依旧那幅**不拉叽的德行,谢什么?你真谢我,你就去给我跑趟十公里吧,又或者,你给我投弹马上投到55米,这就算是报答我了。
瞧!就连说话都那么呛人,就是那么**!
一句话就把庄严说得干眨眼,没一点的脾气。
中午开饭的时候,庄严和刘瑞勇坐在炊事班厨房前面的小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
今天的猪肘子够肥够大,而且量也足,三中队的学员们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每个经过的人,看到庄严和刘瑞勇,同区队认识学员的都觉得奇怪。
“嗳?你们不进去吃饭吗?”
“不了不了……”庄严和刘瑞勇尴尬地摸摸肚皮,“吃饱了,吃饱了。”
“帮厨的就是好啊,是不是刚出锅的时候吃足了?”
“……是……是吧……”
俩人除了一脸的尴尬,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帮厨,庄严破了一辈子的饭量记录,吃了足足十六个大馒头,饱了足足一天。
直到傍晚开饭时候,那些馒头还有没消化完的迹象,他在心里把司务长诅咒了千万遍,然而无论他怎么在心里咒骂,也不能改变中午只能看着别人吃肉干瞪眼的痛苦。
这一天,是庄严当兵以来最郁闷的一天,那香气四溢肥的流肉的大肘子就在自己面前,那梦寐以求的油水触手可及,他本来可以烦恼肆意地撕咬它们,然而平常闹饥荒一样的肚子此时却涨涨实实,充斥着淀粉和稀饭,丝毫没了容纳猪肘子的空间。
王大通端着一盆满满的米饭,走到庄严身边在坐下。
“庄严,不尝试塞一点?”
塞?
王大嘴这字用的多好,庄严觉得这厮可以去当作家了。
“你也知道这叫塞呀?”庄严忍不住讥诮他,作为一个第二年度的老兵,一个军衔比自己高一级的上等兵,临阵逃过,不能同甘共苦,这就是王大嘴嘴不应该的地方。
早上司务长砸了王大嘴的饭盆,但是却让他逃了最要命的惩罚——吃馒头。
结果司务长前脚跟走,这厮后脚跟就蹦蹦跳跳跑出炊事班,赶紧去营区附近专门做军人生意的杂货店里买了个新的饭盆,喜滋滋地蹦回炊事班。
中午肘子出锅的时候,这厮一马当先,把一双筷子抡得眼花缭乱,扒拉了一碗肘子大快朵颐。
庄严瞄了一眼王大嘴的饭盆,里面都是米饭。
于是忍不住好奇道:“你的肉呢?”
王大嘴老奸巨猾地笑了笑,用筷子扒拉开上面一层饭,露出地下的酱肘子。
“大嘴,我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庄严舔了舔嘴唇,把要划出嘴的唾沫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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