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黄履庄就回到了南京城的家中,顾不上风尘仆仆,他第一件事就是请出自己祖宗的牌位摆上,随后上香祭告祖宗自己今日的成就。
做完这一切,黄履庄把圣旨恭恭敬敬地摆在香案上,随后郑重其事地又磕了几个头,刚起身,仆人来报,说是曾逸书曾老爷来了。
“快!快快有请!”
听到是曾逸书来了,黄履庄急忙让人把他请来,等曾逸书进了门黄履庄快步迎将上去,一把就握住这位好朋友的手。
“贤弟你怎么来了?我这个刚进家门才一个时辰都不到,正打算歇息一日明日去贵府拜访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我说黄兄,不对,应该称你黄爵爷了,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何职,如何不知你的行踪呢?”曾逸书笑呵呵地说道。
微一愣,紧接着一拍额头,黄履庄这才醒悟过。曾逸书现在可是翰林院编修,并授中书舍人,入军机中书。尤其是后者,作为军机中书,曾逸书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是军机处几位大臣的秘书,也就是军机处的管家。
军机处一应文件,甚至包括皇帝的旨意等等都要经过曾逸书之手,所以黄履庄无论是封爵还是受召回京,曾逸书如何不知道?
让仆人去附近酒楼定了桌席面送来,两位好友难得一聚,坐在屋中就着酒菜边吃边聊。
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了,无论是曾逸书还是黄履庄,他们都已是大明朝的新兴之星,一个在军机处前途无量,而另一位在皇家研究所做着主持工作,更深得朱怡成的重视。
回想起当年,他们两人落魄寄宿在寺庙里的情景,仿佛就如同昨日一般。现在,这桌席面在南京中也算得上中上,而且黄履庄因为拥有专利,其收入远高于一般官员,平日里别说吃这种席面了,就算顿顿吃日日吃都吃不穷他。
但喝着杯中美酒,吃着丰盛的佳肴,黄履庄依旧有所感慨。
“贤弟呀,你知道我这记忆中吃的最舒服一吃是什么么?”
“什么?”脸色微红的曾逸书问道。
“还记得你那次带回来的盐水鸭么?”
“哈哈,记得记得!”听到此言,曾逸书顿时大笑起来,他如何能不记得当初那件事呢?在小小的龙泉寺里,半只顺手牵羊回来的盐水鸭再加上一葫芦的酒,他和黄履庄是吃的眉开眼笑。
谁能想得到,当年两个只能在偏僻的龙泉寺里度日的穷措大居然会有今天?聊到此处,两人都对大明,对朱怡成无限感激,如不是朱怡成这位圣天子在,如何会有他们今日?
“对了贤弟,匆匆一别大半年,之前听说贤弟要接家人来京,不知如今?”喝了口酒,黄履庄猛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说到此事,哎……。”曾逸书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这倒不曾,只是家中老父故土难离,死活不愿意离乡来京。”
“这……。”黄履庄听到是此原因不免得也叹了口气,这倒也是,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故土在这些老人心中份量尤其重,轻易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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