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做事,思前想后考虑的太多,大多注重于利弊得失,只选择做对自己有利可图的事,这样的人是自私的,也是唯利是图的,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他遇到劫难的同时,相信也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帮他。但是有的人做事却未必会在意自己的得失甚至生死,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因为“朋友”二字。
竞宝大会依然进行着,不过场面逐渐有些失控,也许是这最后的俩件宝物都太过价值连城,每个人都想博一下,竞价已经喊到了二十万两,这些钱已经足够养活一个镇子好几年了。
看着竞争激烈的现场,慕容雪看着无心问道:“你不是使刀的吗?那么好的刀,你怎么不跟他们抢呢?”说着看了看始终握在无心手里的那把通体黝黑,其貌不扬的刀,撇了撇嘴,好像在她眼里无心的刀在任何一个打铁铺都能够做出来一样。
无心并没有理会慕容雪嫌弃的眼神,只是淡淡的说道:“真正的使刀高手,看重的不是刀,而是招式,如果你的武功稀松平常,拿着再好的刀都是暴殄天物。”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刀普通,因为那是父亲留给他的,而且经过这些年之后,他与手中的刀竟然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大概就是传言中说的那种人刀合一的境界。
他相信自己手里的刀能够超越任何所谓的稀世宝刀,譬如曾经死在自己刀下的金刀客裘万手中的那把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金刀。
最终,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被关外的一个刀客收走,成交价二十五万两,不知道一个生长在关外的刀客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也许不是住在金山银山之上,就是打家劫舍的大漠强盗。
接下来,真正的压轴大戏终于上演,金丝铠甲登场,起拍价五万辆,足足比刚才的宝刀高出四倍。主持者刚一报价,还没等说开始,台下的人已经开始争相报价了。八万两,十万两,二十万两……报价一路飙升,好像钱已经真的不是钱了。
“我出五十万两!”慕容雪突然大手一挥,高声喊道,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有人一开口就喊出了一个自己根本负担不起的价钱,而且喊出这个价钱的正是那个他们一直魂牵梦绕的绝世美女。
不止在场的其他人惊了,连无心也惊了,他也没想到慕容雪一张口就喊出了一个几乎是天价的数字,当真是大户人家,看来慕容千鹤这次是下了血本了,誓要得到这件宝物。
“六十万两!”突然又一声高喊响起,有人加价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叫价的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年轻人,穿着也很普通,根本不像是一个可以出得起六十万两白银的人。
可是无心看到这人时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人就是刚才隐藏在人群中异常平静的那几人中的一个,如果一个人愿意花六十万两买下一件保命的金丝铠甲,那他怎么可能在看到铠甲的时候无动于衷,甚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呢。即使是现在,在他的脸上显示的依然是没有一丝表情的平静,这是说不通的。
慕容雪一听有人跟自己竞价,脸上露出一丝不快,瞪了那名年轻人一眼,张口说道:“七十万两!”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原本对那个普通的年轻人已经足够惊讶,可是没想到真正让他们惊讶的却是这个姑娘,美丽的外表下透露出一丝豪迈,这原本是属于男人的游戏。
那名年轻人听到慕容雪的再一次报价之后再不说话了,好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选择了拱手相让。
一件只能用来保命的金丝铠甲,竟然拍到了七十万两白银的天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也许生命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一切吧,可是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不是指望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如果真的有人想杀你,又岂是局限于刀枪棍棒的形式,恐怕是你防不胜防的,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看到没有人再跟自己竞价,慕容雪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喜悦,冲着无心挤了挤眼睛,显得很得意,一溜烟跑到台上掏出了七十万两的银票,将那件金丝铠甲收入了怀中。
无心看着慕容雪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自己早已被人算计了却浑然不知,可是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几天跟自己朝昔相处的一个女孩子家身上竟然揣着几十万两的银票。
那个人根本就没想要争那件铠甲,之所以叫价,也许是卖家故意安插的抬价之人,也许只是试探有人可以最高出价多少。
激烈的竞宝大会终于圆满的落下了帷幕,众人寒暄了几句,带着自己心仪的宝物打算离开了,虽然有的人最终空手而归,但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可是当他们想离开的时候,却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就是那些刚才悄悄进来的马夫。
人群顿时显得有点骚乱,有人已经开始指着那些马夫谩骂,甚至打算动手了。这时候,那个刚才跟慕容雪叫价的长相普通的年轻人又开口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的主人想请在座的各位去府上暂居几日,一起研究一下奇珍异宝,并没有恶意。”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人群的最前端,缓缓的说道,可是他的态度却没有一丝邀请的意思,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久经江湖的人,一眼就看出绝没有年轻人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纷纷用各自的理由婉言拒绝,打算强行冲开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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