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伽娘子,这就怪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认定了文伽不会查到什么东西,月雪就开始信心十足的扯谎。
“你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文伽颔首:“对啊,跟着你就能查案了,这你还不明白。”
“月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刚才全都看到了,是公主给你使眼色,你才跑过来的,吧,这间房里有什么东西?”文伽渐渐向月雪靠近,不时用玩味的眼神盯着她,面对不知所措的月雪,她也是玩心大起。
“没有!”
“娘子别乱,我只是过来给公主取披帛的,起风了,怕公主着凉。”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文伽就憋不住的笑。
“月雪啊月雪,谎话你能不能想好了再,公主住在前宅,这边都是门客的居所,公主的披帛,怎的会在这样的地方。”
“额,这个就是……”月雪眨巴眨巴无辜大眼,张口结舌。
好像的也对啊,月雪将文伽上下打量,她才进府多长时间,怎的就把府里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是不是有哪个嘴巴不严实的蹄子,给她提前透了消息了?
每每想到这样的事,月雪就义愤填膺,却从来也不知道看看自己,难道,她的嘴巴就严实吗?
正当两人在场院里毫无意义的交涉的时候,武后打头,一路人马已然穿过游廊,走到了这里。
看到月雪人还在场院里,还被那背筐的奇怪女子纠缠,太平差点晕倒。她这是怎么办的事!
以后再有任何机密紧急的事情,再也不能交给她了,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玉手缩在广袖里,早就攥成了拳头,更让她烦心的人,现在正是近在咫尺。
驸马薛绍,这人如今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跟着队伍,自信然然的往前走。
御风阁。
这个地方,他也是很久没有过来看看了。
实话,也是好奇的很,这次陈达开的死,也让他看清了许多东西。
人生得意不过几十载,为何不畅快的活着?
想当年,他和太平也是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膝下儿女双全,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是流转的岁月?还是变动的人心?
薛绍很明白,这些年,不论是他还是太平,心态都变了很多。薛绍不能容忍太平践踏他的自尊,而太平呢?
早就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个多余的人,薛绍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她突然这样厌恶自己。
也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开,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郁。夫妻两人渐行渐远。
这一次亲近,薛绍也想开了。
既是如此,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表现出来,让太平自己去掂量。反正,太后已经掌权,且稳如泰山。
若是他真有什么不测,恐怕和太平的缘分也就尽了。最后再燃烧一次吧!
不要受那些陈旧观念的影响。
“太平,你来看,陈郎君究竟是谁杀的?”他略挑挑眉,面容和蔼至极。
岁月荏苒,在薛绍的眼里,太平的样貌却从来也没有改变过,在他的眼里,太平永远都是那个娇滴滴的,会拉着他衣袖嫩嫩的喊表哥的妹妹。
“你还问我?”
“你最清楚不过!”太平气的,脸蛋红涨张,凝视着他:“薛绍,我看你也别让他们费功夫了,不如自己交代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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