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我怀疑,那死者背后的刺孔与天象有关。”
文伽继续吃,没有说话,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觉得,那些刺孔和天象之中的星宿图有关吗?”
“看起来是不是很相似?”
他频频微笑,展现好意,好在徐文伽不是那么刁钻可怕的女人,磋磨了片刻,便开了口:“看来,张道长也不是个假道士,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还有呢?”
“还有什么?”某人继续装傻。
文伽敲敲饭碗,非常不满:“有什么话就一起说了,不要再企图隐瞒,这样最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玄一也坚持不下去了。
“还有方位也是个问题。”
“第一起案件是发生在城内的东南角的曲江池,第二起案件是发生在西市。”
“我认为,这些案件和长安城的方位很有关系,所以,我现在担心的是,下一起案件会在哪里发生。”
徐文伽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说,还会有案件发生?”
“那是自然的,”张玄一简单吃了几口就把饭碗推开:“按照现在的形势看,不同的案件是按照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的位次发生的,现在只有两个方向,也就是东、西,两个方向发生了案件。”
“那么,南北方向呢?”他抽起一根筷子,蘸着水,在桌上点了两个点。
“不可能幸免吧。”
文伽点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
却又疑道:“那依你看,下一起案件,到底会在哪里发生?”
“这我怎么知道!”他瞪着眼睛,实话实说。
“你不知道,谁知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有预知的能力吗?”
“据我所知,你成功预估了曲江池的疑案,又说准了青州的大水,我也是修道的,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我现在很相信你,你就实话实说,不要再隐瞒了。”
说是不饿,可她吃的还挺欢,锅里的肉丸子都被她一个两个的挑走了,她吃的高兴,张玄一心里却惴惴不安。
眼见着她问的越来越细,越来越深,真怕一个不小心说走了嘴,就把大实话全都招了。
“反正不是在南边,就是在北边,谁先谁后那可说不准。”
“根据我的推断,凡是这种按照方位犯案的人,都有某种怪癖,一定会把四个方位都凑齐了才行。”
“可惜,看这案犯的手法,似乎只针对个人,这样的罪案,我们根本无从预防。只能寄希望于早些破案,抓住罪犯了。”他诚恳的谈论着这些问题,徐文伽却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你说的有道理,”她先是部分肯定,之后又提出了质疑:“可是,你是如何预知第一起案件的?”
“原样照做不就可以了。”
玄一眨眨眼,啥,照做个啥?
“你别以为我们的脑子都不清楚了,在曲江池一案之中,你可是成功预测的犯案方位和作案的手法的。这样精准的判断,绝非常人能够办到。当时我认为你是道士,或许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现在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
“还是说,你自己有线索了,故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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