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世民便启程回京,这次不像来的时候慢悠悠,也不像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此次回京的仪仗,以及亲卫军纷纷出现在晋阳宫外,龙撵早已备好就等着李世民上车。
李宽是游骑将军虽是散官,也是个武官头衔,所以李宽首当其冲的在前方带路,李道宗与李宽同行,李勣、魏徵两人则是伴随在李世民左右,赶马车的则是吴公公。
当初李宽跟随李世民出巡听他说了三五个月才能回京,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半月就回去,心里美滋滋的,早就想快点回京。从他出巡至今,武珝坐月子的时间也足够了,恨不得快马加鞭全速前进。
“我说你这小子真是太狠了!”从晋阳宫出发李道宗就没消停过,一直向李宽抱怨他不厚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叔,有你这么对叔叔的侄儿吗?明明知道我不胜酒力,居然还让我醉得不省人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道宗回想起那日的窘态就忿忿不平,他是堂堂的礼部尚书,又是皇室宗亲,居然被自己的侄子给喝趴了,直到他完全不能喝直接瘫倒在地才肯罢休,也不给他缓冲的时间,现在他的头还有些疼。
李宽嘿嘿一笑:“这能怪我吗?要不是王叔您先不仁,我这个侄子会如此舍得吗?”
“胡说八道!”李道宗为自己争辩,“什么叫我不仁,你是海量与我相差甚远,你那是情理之中,我是殃及池鱼。再说你可是主角,焉能溜之大吉,要是传扬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王叔,别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咱们敞开心扉的说上一说,您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出糗,明明知道我喝了那么多酒,还强拉硬拽的将我逃走的路给挡着,这不是明摆着让我难堪么?”
李宽不甘示弱的反驳,“既然王叔您这么为侄儿着想,那我岂能让您失望,正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您是我王叔,那就是长辈,我无法逃脱,您自然也得跟着一起咯!”
“什么狗屁歪理,你怎么不让你父皇出面?”李道宗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声,李世民等人均是听见了,尤其是李世民脸色一沉,随即插话:“承范啊,看你这神态想必是没喝好,回京以后我再赐你几坛御酒,让你一次性喝个够!”
李道宗自知失言了,面对李世民的赏赐只得勉强的接受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宽,小声地埋怨:“这酒你来喝!”
“凭什么?”李宽不乐意了,明明是皇上赐给李道宗的,凭什么自己来喝。
李道宗得意洋洋的回答:“凭我是你的王叔!”
“王叔,您这话就不对了!”李宽连忙调转话锋,很是认真的说:“这是皇上赏赐您的,我这个侄儿焉能抢了王叔功绩,传扬出去世人将会骂我李宽不敬尊长,而且皇上赏得那可是诏令,我若喝了那岂不是抗旨不遵,王叔您就会落得阳奉阴违的罪责,所以说我这个侄儿不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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