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南衙禁军何在?拖出去
说书的一张嘴,咱们话分两头说,那边卢从善一家终于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再说这边秦大将军用过了早食,后面跟着几个军汉,骑马往皇宫而去。
一行人来到东宫门口,兑换了腰牌,随行的军汉停在东宫门外等候,秦琼独自一人进了宫门,最近因为银钱的事儿,陛下已经好几天不上朝了,
秦琼一番打听下才清楚,陛下去了皇后的寝宫,又一路来到皇后这里,通传之后不久,内侍就出来禀报;
“启禀大将军,圣人有请。”
秦琼点了点头,迈步而入进了正堂里参拜;
“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李世民得知白酒的买卖,今天要通传所有参与进来的大户,明日去仓部司里交钱领货,心情大好。
昨天已经交代了那仓部司的郎中,明日要仔细计算,可别弄错了什么账目,但今日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因上次李钰来长安卖酒,便是皇后安排的记账收钱,处置的李世民非常满意,因此今天又来了皇后的寝宫里,想要商量再安排那些人马,明日去仓部司里打个帮手。
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就有钱得海来报,说秦琼前来求见,这便宣了进来,看着手下爱将秦琼进来施礼,李世民乐呵呵的回应;
“爱卿免礼,快来坐下说话。”
长孙皇后也跟着伸出手;
“大将军免礼请起。”
“谢陛下,谢皇后殿下。”
“爱卿今日不去大营里安排事务,来找我有事?”
“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
心情大好的李世民来了兴趣;
“爱卿先别说,叫我猜上一猜,观爱卿进来的步伐轻松如意,走路轻盈,再看爱卿的气色也挺不错,估摸着,应该又是高兴事一件,不知我猜的可否正确?”
坐在太师椅里的秦琼欠了下身子笑着说道;
“陛下圣明,当真是料事如神,臣佩服。”
君臣之间小开了个玩笑,气氛立马就融洽了不少,李世民笑着问道;
“那爱卿说说,都有什么高兴事儿,叫朕也来舒坦一回。”
“遵旨,回答陛下之前请准许臣请教陛下一件事情。”
秦琼也学着卖起了关子,想要抬高一下李钰的价值,李世看着平时古板的爱将,今日说话也变得开朗起来,顿时也来了兴趣;
“哦,爱卿有何事请教,尽管说来便是。”
“是,不敢请教陛下,这天下的农人之所以田地里粮食产量不多,是何种原因所导致?”
“嗯?看来爱卿今日要说的喜欢事儿,和农耕之事有关了,也罢,朕来试言之,爱卿试听之。”
“不敢,陛下请说,臣洗耳恭听。”
李世民简单想了一下,这才开口阐述自己的观点;
“田地产量不多朕以为,原因有多种,其一,天公不作美,风调雨顺之时,农人田地的产量自然会多一些,反之就不如意。
再者受人的影响也颇为重大,勤劳的农人,锄头下头三分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懒惰的人就收获不如勤劳的那些。
另外的就是农耕的利器了,自古一来,祖宗们传下了二牛抬杠之法,比上古时代,祖先们用人力开耕,又要快速了许多,天下百姓才能吃得饱饭。
然!美中不足的是,两头牛拉犁,虽然比人力要快速了许多,但是仍然不够,以朕看来若是用十牛之力拉犁开耕,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可是咱们能想到的,祖宗们也能想到,却为何不用十头牛来拉犁?
皆因为十头牛没办法把力量用在一块儿,反而还成了乱局,所以老祖宗们是对的,用两头牛正好合适,也能方便控制一些。
虽然有了二牛抬杠之法,百姓农人也可以多种一些田地,奈何天下的牛总是不够用的。
且二牛抬杠,开耕的速度也不是尽如人意,还总是耽误节令,有些农人在节令快要过去了,才借到耕牛。
因此,这一点也会影响耕种的产量,不知朕说的这些,大将军以为然否?”
“大善,陛下精通耕种,年年都要亲自扶犁,以自身做表率,熟知农耕大事,说的尽是大道理也。
臣今日要说的事情,就和这农耕有关的,陛下所说的懒人病不足为虑也,毕竟不想出力就想收获的人不多,天下大多数百姓都是勤快的,所以,这第二点可以忽略不计,咱们只说上下两条就是。”
李世民十分感兴趣的说道;
“怎么?爱卿难道入了道门,也学会了那呼风唤雨的本事,能解决风调雨顺乎?”
秦琼被皇帝这个玩笑弄得尴尬的笑着,连忙出声解释;
“陛下明鉴,臣就是个行军打仗的粗人,哪能有那本事,若是有那本事,臣就是累死累活也要保证陛下的子民全部风调雨顺的。”
李世民来了玩笑以后自己也是哈哈大笑;
“爱卿莫要介意,朕也是一时心情舒畅,这又不在朝会之上,咱们老兄弟之间私下里交谈,便放开了许多,爱卿莫要在意,
爱卿既然说第一条和第二条都不多说,难道爱卿今日要说的是,那先人传下来的二牛抬杠乎?”
秦琼胸有成竹的回答;
“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也。”
李世民不由自主的歪着头,看了下寝宫外头的空地,悠悠然的开口说道;
“这二牛抬杠之法,那是传了很多代的利器,从诞生开始,便一直帮助天下农人开耕起土,沿用了不知多少年,皆是言传身教,乃是无法变更之事。
朕还准备着,等明日仓部司的白酒换了银钱出来,就赶紧把一些事情落实一些下去,然后朕就有心情了,还要亲自扶犁的,以做天下农人的表率。
不知爱卿今日所说之喜欢事,是从牛身上说起,还是从那木杠上头说起,朕都有些猜测不透了。”
秦琼想要大笑三声,原来也有事情能难倒这博学的九五之尊,奈何这不是自己家里,也不是自己的大营里,
这是皇宫,当着陛下的面可不能放肆,秦琼只能压下心中的笑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解释;
“陛下莫要着急,臣这就一一道来,既不是从牛身上说起,也不是从那木杠上开始,一切都要从那开耕犁地的犁头上做文章。”
李世民忍不住挠了挠头;
“从犁头上做文章,如何去做这个文章,那犁头用了千年也没人说不好,爱卿今日却说要从犁头上做文章,何解?爱卿教我!”
“臣不敢,此文章乃是那蓝田县开国县伯李大郎弄出来的事情。”
李世民一听又是和李钰有关,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精彩至极;
“又是他?怎么到处都是他的事儿,就不能安生几天?
昨日还出手阔气无比,把那世家来买酒的利头开到七贯之数,把朕气的吃不下饭,朕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今天又冒出来了?
今日爱卿来找我,就是要说他的事儿?他又要耍什么鬼主意,莫不是还想哄的大臣们给他送钱?”
长孙皇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假装扭头查看太师椅的构造巧妙之处,背过身子狠狠地笑了一回,这才又转过身来,坐的端端正正,继续听着君臣二人的对话。
秦琼一听皇帝陛下的心里,李大郎竟然和一个江湖骗子也没差多少了,这话都没说个一二三呢,陛下就以为,李大郎又要想办法糊弄大臣们的银钱绢帛,秦琼不敢耽误赶紧解释了起来;
“启禀陛下,这次李大郎不要钱的,就是想献给陛下一个利器,此利器有助于天下百姓农耕大事,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听说这次不要钱了,立马往前倾斜了一些身子,十分疑惑的问道;
“这回不哄大臣们的银钱绢帛?这不对呀,他李大郎爱财如命,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还当朕不知道吗?朕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岂能不知他的心意?
他李大郎只要碰上银钱之事,便出手大手大脚的,阔气的很!东边赏几个下人奴仆一些银钱绢帛,
西边又再送哪个庄户人家,一大堆的布匹粮食,听说那粮食可是十车十车往庄户家里拉的,可真真是威风八面了。
这来了长安城里,更是尽显豪门之风,长安城里千贯难买的美酒佳酿,一会儿送这个兄弟一坛,
一会儿再送那个好友三十斤,还请一堆人去家里大吃大喝,这小孟尝的名头,已经不声不响的传了开来。
爱卿你整天不是在大营里,处置公务,就是在后院书房里读兵书,哪能知道这些?
爱卿有所不知呀,现在得海出去逛街,都能听到百姓们对他的大方事儿说的是吐沫横飞,
像他这种挥霍无度的,应该是想尽办法来多多弄钱,才能支撑他继续阔绰下去才对!
这不要钱的买卖,算是怎么一回事?他李大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长孙皇后有些忍不住了,见缝插针的来了一句;
“陛下容禀,他也不是样样事情都看在钱上的,去岁他弄出马蹄铁的事,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吧,可有要过陛下一个大钱?”
李世民一脸的不以为意;
“观音婢你有所不知,他是个有心机的,先是用马铁靴子,弄得一群大将军对他刮目相看,而后再提出来白酒的买卖份子,你看那些重臣们,不是乖乖的拉着银钱绢帛,给他送了过去?
别看马蹄靴子没有提到钱上的事儿,可也与之后的白酒份子钱,颇有厉害干系,两者辅助而成,不能单独议论的。”
长孙皇后不想和皇帝争辩嘴上的输赢,便不再接话,只看着座位上的秦琼,朗声询问;
“大将军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详细出来,也好叫陛下识别一番真假,再做定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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