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开了头,顿时一干臣子也就纷纷站了出来,对着熊完一阵鼓捣,什么山川险胜,地域辽阔,美人云集。
然而,让景氏,昭氏等顿时出言制止,昭壤连忙站了出来,道:“大王,迁都事关一国之运,不谋外使邦交,却因山河险盛而迁都,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臣认为令尹考虑不周,完全无法赞同。”
屈肃顿时冷眼道:“笑话?不迁都,你到是想更好的法子出来啊,又不赞成迁都,又没有办法,你心里装的是昭氏,还是楚国?”
见昭壤不说话,顿时又道:“这样如何,你说不谋外史,你昭氏派人去秦国,说服秦王退出卫地,只要你做到,自然不用迁都了啊,如此可好?”
屈氏和燕氏皆在淮东地界,若是国都迁过去,对两族来说,无疑有天大的好处。
而昭氏景氏则不同,这都是郢地的大族。
几百年来都在这里,楚国虽然几次迁都,但都是在郢地。
要去淮东,这无疑是改变了楚国数百年来的格局啊,对昭氏景氏来说,就无异是天大的打击,你想想,原本各族都在自家的土地上经营,这般都不知习惯了几百年了。
国都一下走了。
那不就意味着天下的人才,都会不在郢聚集,而去了淮地吗。
昭壤脸色一红,胡须都被不稳的气息给吹动了起来,顿时反驳道:“谁说老臣心里没有楚国,你简直是强词夺理,难道你不知世人传言,周为东迁而王气竭,如今你让我楚国东迁,是想重蹈周的覆辙吗?大王三思啊。”
景墨也连连道:“大王,若是东迁并非是避敌,而是延敌,昭公所言极是啊。”
熊完顿时陷入苦恼之中。
看着一干争执不下的臣子,顿时头痛不已。
但是说迁都,他原则上是不愿意的,楚国在郢地经营了多久,虽愿意大费周折去迁都呢。
熊完看着黄歇道:“太傅,此事既然是你所言,那有何道理呢?”
黄歇道:“臣的道理已经都说过了,如今,到是听着诸位的话,有一些不同之见,时才景公所言东迁非是避敌,而是延敌,此言到是牵强附会,在臣看来,这应该叫以退为进,如果按照景公所言,那当初,为何我楚国要迁都来陈郢呢?难道,也是因为延敌,如果是,可为什么在楚国迁都后,秦楚相安无事几十年呢,由此可见,景公此言大谬啊。”
景墨看着昭壤,见黄歇之言却半天不能反驳。
黄歇又道:“至于昭公说的,周为东迁而王气竭,此乃民间赴会之说,岂可放在朝堂之中?若是东迁王气竭,那秦国四次迁都,其中三次不都是东迁吗?难道秦国的王气就竭了吗?昭公不提秦国,却提周国,这又是为何呢?是私心还是公心呢。”
项燕顿时眯着眼,露出笑脸,而屈肃笑道:“太傅所言极是啊,秦国因为迁都而形成了山川险胜,据汤汤渭水而甲兵充盈,不知太傅是否知道,这寿州比之咸阳如何呢?”
两人是唱起了双簧。
让一干郢地的贵族是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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