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和赵姬见到苏劫。
喜上眉梢,嬴政道:“太傅说的不错,政儿一定不会辜负太傅的期望!不知太傅为何约政儿和母后来这里?”
苏劫上前几步,看着整副地图,道:“臣是为滕氏的单于而来。”
嬴政笑了笑,道:“政儿就猜到,那单于必然会去寻太傅,不知道,那美貌绝伦的单于可有说服太傅?”
苏劫知道嬴政这是在调笑。
不等苏劫说话,赵姬却开口道:“政儿,你如何能对太傅这般无礼,还不给太傅认错。”
嬴政连连稽首道:“太傅,是政儿无礼了。”
苏劫摆手道:“臣此来,是为单于的事情而来,还有更为重要的几件事,告诉大王和太后,此事,也是臣偶尔发现,之所以没有告诉大王,便是因为,事情有些蹊跷,并且难以琢磨,不过,今日臣似乎理清了其中的思绪,特来相告。”
见苏劫说话郑重,嬴政和赵姬相互看了一眼,三人便一同在案几上围绕而坐。
苏劫率先开口道:“今日,滕氏单于来寻臣,其目的,是怕秦国相助,占据了河套地区!”
随后,苏劫将今日和腾丽的一些话尽数告诉了嬴政。
嬴政和赵姬大喜过望。
这等于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河套,而且,还不用去担心,北方匈奴和月氏的战事,等到天下一统之后,便可以倾力对付北方。
而且,有了河套地区,秦国的盐利便可大兴,战马万乘!
嬴政给三人都斟了一樽酒,率先举起酒樽,对着苏劫道:“太傅,对秦国和政儿,有社稷之恩。”
赵姬也开口道:“谢谢。”
苏劫举起酒樽谦逊道:“臣得先王托孤,自当倾力护卫大王,还有……太后!”
三人一饮而尽,苏劫继续道:“大王,今日要说的第一件事,便是,滕氏单于答应成为秦国的臣属,等到滕氏西去之后,大王切记,一定要和滕氏保持永久的臣属之谊,必要之时,宁愿做出一些让步,也要让滕氏成为秦国的臣邦之国。”
嬴政和赵姬对苏劫的话,自然是听不懂。
滕氏在河套,可以成为臣属,可都远在两千里以外了,那还需要这个属国有什么用呢。
苏劫让二人都看着墙上的‘天下地图’,道:“大王,你看,这条古路,臣称其为河西走廊,而这尽头,便叫做乌鞘岭,只有越过了乌鞘岭,占据了这个地方,便是遏制了西域南方三十五部落的咽喉,而此地,北面被天险所惧,东面就是河西走廊,南面便是整个西域。”
苏劫继续道:“和西域不同的是,这一块地方不仅易守难攻,而且,物产丰富,甚至可以种植我中原的农作物,乃天府之地!若是未来的滕氏能够依旧和秦国建立臣邦之谊,我秦国,便可有朝一日,征服整个西域,这天下之图上的两层土地,便是我秦国的土地。”
嬴政震撼的站了起来。
盯着那条河西走廊,微微出神,苏劫知道,这并非嬴政会震惊不已,哪怕就是换作王龁,蒙骜等人也是一样。
因为,这等于给嬴政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苏劫继续道:“大王,我秦国虽然重农耕,轻商贸,但是,这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处于战乱之下,一旦天下一统,中原为一国,必然要重视商贸,所谓,无农则不达,无商则不通,到时,秦国必然要重商予以强国,而从商业上去看,这条路就更加了不得了,此路还有一个称呼,叫做丝绸之路。”
嬴政转过身来,凝眉道:“丝绸之路?何为丝绸之路!”
苏劫笑了笑道:“臣和大王举个简单的例子吧,绸缎、陶器,在中原之国并不罕见,若是王打开这一条丝绸之路,将我中原的陶瓷,绸缎,运往这些尚未教化的地方,可以用这些,去换取中原百倍甚至千倍金,银之物,这便是会大大的强大秦国的国力,当然,好处还远不及此。”
嬴政和赵姬都纷纷诧异道:“绸缎可以换取百倍千倍的金银?”
难以想象。
苏劫继续道:“一旦滕氏占据河西走廊尽头的咽喉之地,秦国大军再行控制河西走廊,让这里变成军事和商业重地,秦国不仅会吞灭南边西域列国,还能借此连通整个神州以西的强大国家,秦国若想攻出,轻而易举,而若是哪些西方国家想要攻打秦国,却无计可施。”
说到这里。
嬴政的目光已然离不开了,胸口剧烈的起伏。
这其中的好处,他虽然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一个国家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这条古路上去展现。
统一匈奴,统一百越,还要抢下这一条古路。
就能轻而易举的打下古路尽头唯一的缺口,南下进入西域列国。
嬴政迫切的说道:“太傅,说的不错,这条路,哪怕就是用于商业和西域连接,都万万难以测量。”
苏劫起身道:“所以,臣让滕氏去占据此地,除了是给他们一片生存之地以外,更重要的是,便是为我大秦做准备,大王一定要切记,滕氏和秦国的关系绝不可中断,臣也想过,这样的地方,我大秦也可以去占据,但是,那里的气候可能并不适我中原人士,若要几代去发展,也只有塞外之人。”
嬴政点点头,道:“对,可是,此地和咸阳隔了两千里,那寡人如何让滕氏可以永远事秦?”
苏劫笑道:“此事,并不难,滕氏在为难之时,大王倾力相助,滕氏单于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的族人,让族人能够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而且,滕氏远走西域,非二十年难以站住脚跟,大王若是相助,这个时间,怕是大大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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