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宣城,刘府大厅内,刘旸和他身边的美妇都带着一股忧色,尤其是美妇,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夫君,我感觉越儿肯定是出事了,要不我们亲自去找找看吧。”美妇面容十分焦急地说道。
刘旸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急什么?我已经派出侍卫前去查探,你再等等不行吗?况且越儿身边有着刘业保护,能出什么事?”
“等等,你就知道等等,等了那么多天也没有等到消息,你亲自去看看能怎么样嘛?别忘了他可是你刘家的独苗,是你的儿子。”美妇在一旁抱怨道。
“妇人之见,我堂堂一个城主,怎可轻易离城?越儿这么久没有回来你以为我不担心吗?”刘旸冲着美妇吼道。
“好,好,你不去,我去。”美妇见刘旸并没有动身的想法,直接甩袖出门。
大厅内,刘旸气得将端在手里的一杯茶水,直接摔碎在地,吓得站在四周的几名侍女皆身形一颤,大气不敢出。
一名侍女被飞溅的茶杯碎片割得鲜血直流,都不敢乱动,只能任血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滴。
与此同时,在南岭和西煌交界的某处,一条虚空裂缝裂开,随后,一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丽影从裂缝中走出。
她面带着焦急,以及浓浓的担忧。
她站立在空中,朝着北方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撕开虚空,消失在了原地。
雍州,暮霞村,杨辰处理完尸体后,便回到了山坳中。
他的脸色不太好,刘府已经有人找来,不用过多久,便会有更多的人找来,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全村五六百人的命都在他的肩上。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杨辰将刘越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家伙现在可是整个暮霞村以及他的保命符,若有丝毫闪失,不只是他,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要死。
“混蛋,我爹,我娘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你等着吧!”刘越满脸愤恨地叫嚷着道。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四周响起,刘越的右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只血红色的手掌印。
“给我闭嘴,都跟你说了以后要叫我姬爷,你是没听见?”杨辰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刘越,淡淡的说道。
刘越不敢再说话,但眼睛里却充满着怨毒。
“啪!”
杨辰又是一巴掌甩来,怒喝道:“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刘越的气势仿佛一下弱了千丈,连忙应答,他丝毫不怀疑,再嚷下去,眼前这么凶残的家伙会把他打个半死。
这些天里,只要这家伙稍稍有点不顺气,就要跑去揍他,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更没有人性的是,每次揍完他,这家伙都会帮他疗伤,等好了之后,又来揍,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最可恶的是,明明一天是三顿饭,杨辰每天只给他吃一顿,有时候两天才给他吃一顿,他现在修为被封,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每天吃那么一点,根本吃不饱,直饿得他两眼直翻,人都瘦了一大圈。
要不是偶尔舒言偶尔会趁着杨辰没看见的时候,偷偷给他送点吃的,他肯定还要瘦上一圈。
杨辰笑着看向刘越:“叫我什么?”
“姬……姬爷。”
刘越面露恐惧,一般,杨辰只要对着他笑,下一瞬便会一个大嘴巴子甩过来,所以此刻他的心里有些发怵。
“嗯,这就对了嘛!”
杨辰伸出手拍了拍刘越红肿的脸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这一个动作可把刘越吓得不轻,眼睛死死地闭着,牙也死死地咬着,脸更是下意识地偏向了一边。
“我又没想打你,你紧张什么?”杨辰有些无言。
刘越闻言,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脸上一样带着惶恐,生怕眼前这个煞星一巴掌拍死。
他真的承受不住了,再这样打下去,脸会烂不说,就连牙齿都快要没了。
这段日子,杨辰隔三岔五地就要来痛扁他一顿,每揍一顿,他都要掉上一两颗牙齿,如此嘴里的牙齿已经没有多少颗了,说话都是漏风的。
杨辰没有说话,刘越自然也不敢说话,四周陷入了一阵针落可闻的寂静。
“啪!”
又是一声脆响,刘越的左脸上顿时出现一只红色的手掌印,他捂着脸,哭丧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打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杨辰道:“这么久都不说一句话,该打!”
刘越顿时生无可恋了,这他么什么理由?比他在宣城耀武扬威时用的理由还烂。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姬……姬爷我该说什么啊?”
“额,背个三字经吧。”杨辰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可……可是什么是三字经啊?我不会背啊。”刘越上下嘴唇打颤。
杨辰眼睛微睁,一道凶光射了出来,吓得刘越脖子一缩,后背发凉。
“三字经都不会?你吃屎长大的?”杨辰训斥道。
刘越低头不敢说话,他可不想再挨打。
杨辰看了他一眼,道:“跟着我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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