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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街，36号，马克兰斯图书馆山群。

贵族的，教会的，商人的，工人的，农民的，一切的古籍全部被强制性藏于这建在山上的超大规模图书馆群中。

这些图书建筑群统一向北部山脉延伸，整体排列错杂无序，风格因建筑年份不同而迥异。

琳所要去的二级机密典籍室只是马克兰斯图书馆建筑群中较为不起眼的一座，由教会管理。

凭借阿加莎修道院院长的身份，二人非常顺利地通过了护教骑士的盘查，走在通往二级机密典藏室的山道。

“阿加莎，不要贴我那么近，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

山道上，琳有些无奈地戳在阿加莎侧腰，感觉这位修女与自己完全没有保持距离的打算。

虽说大家都是女人，但女人之间挨得这样近，在黛尔兰也会被投以古怪质询的目光。

“我又不是姜秦，你黏着我做什么？当然，就算是姜秦，你也不该靠得这么近！”

琳想到传统修道院的修女都很少见男人，为了排解寂寞往往会选择同伴之间相互磨蹭，不自觉裹紧外衣。

阿加莎压下心中奇怪的悸动，不舍地退开几步。

恪守传统的她只对琳和姜秦都平等地生不起任何排斥。

“你们的味道可真像。”

“这种话不要乱讲，不要这么下流！”

琳立刻加快脚步，不愿再回想睡梦间姜秦偷偷对自己做的罪行。

阿加莎跟在琳身后，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总感觉不是那种味道……”

……

杂货铺。

“我什么也不是？你真不是因为裙子被弄坏怀恨在心，顺道在骂我？”

“客人，我怎么会骂你的，我还想谈成这笔买卖，我都二十年没开张了。”

“那我为什么什么也不是？”

“这是客观的，物理的，神秘的角度的三重事实。在我眼中，你就是什么也不是，或者是虚无。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还想谈成这笔买卖，所以我不能解释，不然就谈不成了。”

言至于此，姜秦也不再多问，只把它当做女巫的神神秘秘小癖好，当不得真。

既然谈不明白，也没必要想太多。

“女巫，如果是赊账的话，按照你事与事的纯粹交易，我不敢胡乱答应。”

“万一你嘱咐我去做一件绝对无法完成，或我不可接受的事，我宁愿不要这个弹巢。”

姜秦如是说道。

“啊，我明白，我明白，既然是我先提出的赊账，自然要小小增添一个规则。”

“我可以保证届时委托你的事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陷入险境，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直接拒绝，然后我换一件事。”

“可以，到时候你让褐尔莎来找通知我就好。”姜秦认可这场交易，然后他举起这柄转轮枪询问道：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路吗？”

女巫双足托起一本五指粗的羊皮书，递给姜秦，懒洋洋道：

“我没兴趣翻书，你自己查吧，算是附赠服务。”

她给人的形象就是，反正东西已经出手了，买卖已经达成，那后续就完全不用在意的街头伪劣商品销售员。

姜秦翻开那本厚厚的杂货铺图鉴，意外的发现女巫的货物进出记录详细到年月日，甚至还标注了具体几时，哪一家送来的，对应功效是什么。

他从头翻到尾，一直到最后几页才找到弹巢的图鉴。

【入库时间：2999年3月26日，03：26时26秒】

【产品名称：塞硫亚单动式左轮弹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