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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这一话,像是同时在对刘义符、刘义真二人含沙射影。
刘义真并不傻,自然能听出话中之意,相比于刘义隆、刘义康,他和刘义符身为兄长,往日都是纨绔子弟。
他撇过头看向兄长,见刘义符正聚精会神的沉浸于案牍之上,全然没有一丝动怒的样子,自己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每当刘义真快要忍不住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回想起被孙氏鞭挞的时光。
老先生并没有多说,继续开始讲述起典籍来。
半个时辰后,老先生准备收起讲学的包袱,缓缓走出了学堂。
刘义符看着身旁已沉沉睡去的妹妹,纵有不忍,还是轻拍呼唤道。
“羊……痒”
刘惠媛嘴中念叨着痒,他遂加大了力度。
“羊……羊羹呢?”
刘义符哭笑不得,苦笑道:“先生已经走了。”
刘惠媛听了,将未怎翻动的书籍拿起,起身就走。
“慢些。”
刘义真是最先离去的,刘惠媛紧随其后,刘义符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向了那个存在感极低的老四刘义康。
“三哥,先生说,往昔的道理不能适用于今日,修齐治平在当下又有几人能做到?不说别人,父亲当年,也未修………”
刘义隆莞尔一笑回道:“你我的年纪,还是以修身养性为主,争论这些,本身就是不切实际。”
他没有将所谓的道义看作人生的准则,能用则用,不能用则不用。
相比于儒家那套君子之说,早已过时了,不少博览群书的士子,皆以隐居山林为资历。
大部分都所谓的名士,深入到老林田野之中,皆是为了养望,以求谋得更好的官位,只有极少数是以隐居为乐。
就以谢安为例子,朝廷几次征召无用,到了最后,国难当头,朝中无人之际,他方才出山入仕。
淝水之战后,谢安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新的士族领袖。
时人都看不透谢安的心思,不知他所求为何。
要知道,他入仕时,已年过四旬,正处不惑之年。
刘义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遂即相继与刘义隆、刘义符告别。
“三哥,大哥,我先回去了。”
“嗯。”
刘义康与刘惠媛同一年纪,可两人间所相差的沟壑,却有如山高。
为此,刘义符忍不住轻叹一声。
刘义隆住在南院,每次等老先生授完学后,等兄弟姐妹离去后,他便喜欢独自一人静静的待在堂内。
“大哥这是怎了?”
刘义隆见刘义符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疑惑道。
“三弟,今晚到我那吃饭吧。”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刘义隆愣了愣,婉拒道:“兄长不用担心,灶房会送菜饭来。”
刘义符被拒绝,也不恼。上前拍了拍刘义隆的肩膀,笑道。
“你我亲兄弟,何必如此见外,走便是了。”
“还是……”
他们虽是亲兄弟,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往前刘义隆被过继给刘道规抚养,四年前归了家,那时刘义隆才六岁。
而刘义隆之母胡氏,则是在其四岁时落罪被刘裕赐死,至于是什么罪,几乎没有人知道。
当刘义隆每每向那些侍从问起原因时,侍从们皆是面带惶恐声称胡氏是因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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