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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险还在继续，损招越来越多，但是最损的那个还是落到了祁让身上。

这次拿到王牌的水手直接来了一句：“红桃八给最近通话列表第十三位告白，不论男女！”

一众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程瑶坐在沙发一侧，手中啤酒杯晃动着，目光却隐隐游离。抽到的人又是祁让，又是告白什么的被玩烂的梗，可偏偏那第十三个人正是萧伊伊。

仿佛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之前因为祁让发病离家而没能导致他在历史的时间上和萧伊伊在一起，但没发生不代表不会延迟发生，该发生的事是逃不掉的。

祁让差点被水手气笑了：“我自罚五杯可行？”

齐飞立马道：“不行，说了不能自罚酒的啊！十杯也不行！”

大概是看出了祁让的不愿意，所以齐飞那边的人更起劲了，非要祁让打这个电话不成——其实程瑶清楚，齐飞他们在比赛时被祁让丢尽了脸，这次酒桌游戏他们也想让祁让丢脸。

在大家的催促下，祁让无奈的拿出手机：“是不是打了就完事儿了？”

没想到连水手也起哄：“你可是酒桌游戏王者，别装不会玩啊，赶紧的。”

程瑶脸上一直保持一副轻松的模样。他抬手拿起酒杯，暗自喝了一口，转头对飞鱼小声道：“我去上个厕所。”

没想到飞鱼正沉浸在游戏里不能自拔，一把拽住程瑶的袖子，笑道：“等会再去啊，这么精彩的画面你居然想错过吗？”

程瑶无奈，只能坐回沙发上，但是内心的不爽让他忽然阴阳怪气道：“好玩吗这种游戏？”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程瑶。

借此，程瑶略有生气的站起来，对着祁让提高了音量：“你们这样玩，对一个女孩子礼貌吗？”

旁边的齐飞不屑笑道：“玩游戏而已，又不是不说清楚。”

没想到的是，祁让也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程瑶。就好像在说，只是在玩游戏，你不用那么认真。

程瑶冷笑一声，懒得多说，瞥了飞鱼一眼，冷冷道：“憋死了，能去厕所了吗？”

飞鱼刚才一直看戏看的很认真，一直拽着程瑶的衣角，这回才反应过来松了手：“哦，赶紧去。”

程瑶一言不发地起身，缓缓走向KTV的洗手间，他听到身后房间大家已经起哄了起来，想必那通电话也已经拨通，至此，漆黑的房间在他身后渐渐模糊。

他的心里杂乱无章，仿佛一团纠缠不清的线团，不知该如何解开。

水龙头的水声在这个小空间里回响，像是低语，刺入他的耳膜，瞬间又被他抛诸脑后。

他靠在洗手池边，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倔强而无所适从。

“程瑶，散局了，回酒店。”一个声音在洗手间门外响起，飞鱼的声音透着一丝操心，仿佛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波动。

程瑶轻轻应了一声，缓步走出洗手间，回到热闹的房间，外面的喧嚣依旧，但对他来说，那似乎是远方的吵闹。自从祁让不辞而别，再到莫名的出现，这中间程瑶一直觉得心里卡着一根刺一样的难受。

程瑶曾经有很多的朋友，甚至他也和同学单独合租过——他和他室友不仅拼学习，也经常一起半夜去吃烧烤，也无话不谈，甚至比和祁让相处的时间多多了——

“我到底怎么了？这是我小舅舅啊。”酒店的浴室里，程瑶用花洒冲击下来的水用力抹了一把脸，“我靠程瑶你清醒一点，你是个正常取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