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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平视施毅然，周围下着小雪，嬉闹声渐渐也小了下去。

“不然你为什么总是要莫名其妙的找我？”楮舟干脆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开了。

不是他自恋，而是这几天施毅然总是有意无意的找自己搭话，并且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楮舟因为这张脸从小到大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伎俩，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施毅然也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有些认真的看着楮舟，

“组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我跟宋凛玉的事情了，你也不例外，你跟我相处应该是有界限的。”楮舟说得十分明白。

施毅然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学长。”施毅然有些受伤。

楮舟愣住了，学长？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学弟了？

“我大学跟你是同一个系不同年级，那时候系里的老师和学生都很诧异你会退学，你走了之后，大家都试图去联系你，结果还是音讯全无，我毕业的时候老师都在遗憾你的离开，我也是。”施毅然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楮舟沉默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施毅然居然是自己的学弟，有了这层关系，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凶他了，异乡遇校友，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并且施毅然跟自己说的这些，也是自己没有想到过的，他以为跟学校的缘分五年前就断了，结果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之后，还有这么多人念着自己。

见楮舟沉默，施毅然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这就是你说的聚会？”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宋凛玉单手插着兜，站在坡上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冷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准确来说，他看的只有楮舟一个人。

楮舟没有想到宋凛玉回来，他刚想要解释，忽然心口还残留的刺让他顿住了。

“嗯，聚会完了，碰到施毅然就聊了几句，原来他还是我大学的学弟，你说巧不巧？”楮舟笑着说道，肆无忌惮的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施毅然此刻只觉得宋凛玉的眼神能杀人。

“是啊，跟学长聊几句，我以为他早就知道我了呢，看来我在大学的时候还不够显眼啊，不过宋总我一直都知道你的，你跟学长结婚，又离婚，”施毅然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楮舟真没想到施毅然会来这么一句。

宋凛玉现在的眼神简直难以形容，好像他已经在算计施毅然后面的星途要怎么个毁法了。

“现在遇上了又在一起了，谢谢学弟关心，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楮舟重点咬字，又在一起了。

宋凛玉的表情这才微缓。

施毅然一顿，看见了楮舟表情里的疏离和抗拒。

他还没说话，楮舟就离开了伞下，三五步的走到了宋凛玉的身边，没有一丝的留恋，就像是六年前，还是默默无闻的自己给楮舟打招呼时，他的神情跟现在的一模一样，表面看起来温和，实则带着强烈的疏离感。

施毅然嘴角扬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顶着宋凛玉给他施加的巨大压力挥手朝着楮舟道别，算是给自己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楮舟跟宋凛玉回家关上门的那一刻，宋凛玉就把楮舟压在了门板上，眸子里带着极致的危险。

楮舟闷哼一声，迎上了宋凛玉的目光。

“不解释一下吗楮舟。”宋凛玉头一次对楮舟这么不客气。

楮舟笑了下，反问道：“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