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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音很尖锐，姜栩原本就睡的不大安稳，冷不丁被吵，人完全惊醒了。

睡觉的时候出了一身汗，起来背有点冷，姜栩深呼吸，脚上一动又差点踹出去。

黑猫趴在床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干嘛？”

姜栩抿了抿唇，惊魂未定。他起身轻手轻脚开了门。

客厅没有开灯，隐约能见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站着。

大门开了，就在姜栩出门那一刻，最前面的那个声音发出一声轻啧，然后离开了屋子。

“哥……”

姜栩只来得及看到背影，他又叫另一个人:“谢教授……”

谢庭低低应了他一下，姜栩问：“这是怎么了？郭盛颜呢？”

“出去了，”谢庭说，“跟上去看看吗？”

姜栩肯定是要跟上去的，毕竟他哥都不在了，还是得跟他哥走。姜绝跑得快，姜栩只能跟在谢庭身后。

就在他要出门的那一刻，姜栩余光发现客厅内什么东西似乎闪了一下，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挂着画像的那面墙。

“谢谢谢教授！”姜栩声音都抖了，他喊谢庭，谢庭回头问：“怎么样？”

“你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幅画……它好像亮了。”

“没有。”

可能是姜栩的模样看上去太惨了，让人不忍，谢庭抬手在姜栩肩膀上拍了拍说：“那先走吧，再晚了就追不上你哥了。”

姜栩点点头。

这栋楼楼道内过了半夜十二点自动熄灯，现在这个时间点必然一点灯光都没有。

有人在这里走也都是照的手电筒，而谢庭不，他完全靠着月光透过窗户落进走廊里的那点亮度。

姜栩跟在他身后，只觉得他肩头上盛满了月光。

“姜栩，”正想着，谢庭忽然开口说，“你和你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姜栩闻言点头，又摇头，随后想起自己跟在谢庭身后，谢庭看不到他的表情，又说：“我小的时候大多都是我哥带着我……我们关系很好的。”

“能看出来，你很依赖他。”谢庭笑了笑说。

姜栩这么大个人，被人说依赖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说的没错。

姜栩脸微微红了点，转移话题问谢庭：“谢教授，那您呢，您和我哥认识很久了吗？”

从第一次见面姜栩就看得出来，姜绝虽然很不待见谢庭，可两人的言谈举止根本不像是才认识几天。

闻言谢庭说：“是啊，认识很久了。”

他温润的嗓音透过徐徐的夜风，一缕缕传入姜栩的耳中，让姜栩莫名感觉到另外一种感觉，有点奇怪，有点失落。

他想，可能他哥这么冷言冷语面对谢教授，谢教授也不是完全不会难过的。

这人姜栩又开始好奇他哥和谢教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结合郭盛颜之前跟他说的八卦，看这样子不太像是完全胡诌的。

于是他大着胆子开口：“谢教授……你和我哥……”

刚开口迎面而来一股凉风，冷飕飕扫过他的脸，姜栩身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他眼睛瞪圆了，脚步也停下，谢庭见状侧头看他：“怎么了？”

姜栩视线一错不错落在他们正对面不远处。

又来了。

那位老太太又来了。

姜栩压根不知道怎么跟谢庭开口。

“谢教授……你看到了吗？”

谢庭闻言还没有开口，两个人忽然被一阵铃声打断，姜栩看着手机页面显示来人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