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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克莱恩在灵视中还看到了海莉叶的故事。

这位女孩为了家庭苦苦坚持，最后铅中毒倒在了德维尔爵士的马车旁边。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德维尔爵士第一次感到有了安宁的感觉，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次自己都快要睡着了，可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呻yin声和哭泣声。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维尔爵士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跟自己说实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位年轻督察并没有回答爵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爵士，你知道铅中毒吗？知道铅的危害吗？”

德维尔爵士心里一惊，果然，是铅白工厂和陶瓷工厂那些因为铅中毒而死亡的女工们？不过这位年轻督察一定会说是因为我的心理问题，算了，算了，无论对方的说法如何，只要能为自己解决问题就可以了。

“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的心理问题，或者说精神疾病，是因为感觉愧疚，对那些制铅女工和上釉女工感觉愧疚？”知道对方不愿意告诉自己此事背后真正的非凡因素的德维尔爵士，配合着对方把此事说成了是心理问题。

然后，德维尔爵士话锋一转，说自己对这些工人们已经不错，在他的铅白工作和陶瓷工厂，每位工人拿到的薪水要比同样的地方多不少，另外，这些工人如果真的有铅中毒的症状，还能向他的基金会申请援助。

这位年轻督察问道：

“我很好奇，如此富有爱心的你为什么不在工厂里添置防护粉尘和铅中毒的设备？”

是的，我是可以在工厂里安装防护粉尘和铅中毒的设备，可这样一来我的成本将高得无法与他人竞争，这样的话，这工厂还不如纯粹的花钱养人，德维尔爵士心里如此嘀咕，同样也说出了相似的话。

“这会衍变成我纯粹地花钱养人。我听说，有的工厂，为了节省成本，还在偷偷使用奴隶。”

年轻的督察双手交握，沉默了数十秒道：

“爵士，心理问题通常来源于一点一点的累积，即使人们认为相关相关事件已经淡化，但一旦出现导火索，所有累积下来的问题都会被点燃。”

真正的神棍通常要不断找说辞来掩饰自己的谎言，德维尔爵士觉得眼前的这位年轻督察则恰恰相反，他是在不停的找说辞来掩饰自己的非凡和神秘。

以德维尔爵士的社会阅历来说，他很轻易就能看出这一点。

于是德维尔爵士疑惑的说道：

“有事情刺激到我了？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有的话，我肯定知道。”

扮演副督察的克莱恩脑袋飞速转动，他的身体随着摇椅轻晃，对了，可以用催眠的借口，他故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爵士，你刚才其实已经睡着了，并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你使用的是催眠治疗？”德维尔爵士干脆主动的给克莱恩找了个托词。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克莱恩抓住机会说道：

“你曾经在马车上看见了一位死于上班途中的女工，她因铅中毒而病逝，生前在为你的瓷器上釉。”

“是吗？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德维尔爵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