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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蒙毅将所有事情都妥善处开口说道:“中尉大人,李相让小人传话,请您移步相府,他有事想与您商谈。“
蒙毅心里暗自嘀咕,李斯找他能有何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侍卫去往丞相府。
到了相府,李斯满脸笑容地与蒙毅寒暄起来。待到双方都寒暄得差不多时,李斯才话锋一转,切入主题。
只见李斯面带微笑,但那笑容之中却隐隐透出一丝自豪之色,他开口问道:“贤侄啊,你可知我的师父是谁吗?”
蒙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仿佛早就洞悉了一切,轻声答道:“这天下间,又有谁会不知晓?李相您可是师从赫赫有名的荀师!而且您对律法的研究极为精深,简直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了若指掌。”他的言语之间流露出由衷的钦佩之情,显然对李斯的才华和学识颇为赞赏。
李斯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之间可就有着不小的渊源了。按照辈分,你理应唤我一声师叔!”
蒙毅心中暗喜,心想自己的计划总算是成功了一半,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此言何意?还望您明示。”
李斯面带微笑地说:“荀师座下弟子众多,除了我与韩非子之外,还有张苍、陈嚣、陆贾以及公孙尼子等人。你口中所说的公尼子正是我的师兄公孙尼子。自从荀师离世以后,我这位师兄便归隐山林,不再问世了。”
看到蒙毅没有回应自己,李斯继续说道:“公孙尼子学识渊博,记忆力超群,博览群书且涉猎广泛,无论是儒家、法家、墨家还是兵家的学说,他都有所研究。”接着,李斯详细地描述了公孙尼子的容貌和外表特征。
听到这里,蒙毅终于动容,恭敬地向李斯行了一礼:“拜见师叔!”
李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忙说道:“贤侄快快请起!”
关于历史上流传的李斯因嫉妒韩非而在秦始皇面前诋毁他一事,蒙毅并不太相信。当时李斯深知秦始皇为了实现统一天下的大业,正在广纳天下贤才,于是他向秦始皇详细介绍了韩非的才能。当秦始皇询问韩非和李斯究竟谁更有才华时,李斯谦逊地回答道:“我远远比不上韩非啊。”
所以蒙毅好奇地问道:“师叔,我心中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是否应该向您请教一下呢?”
李斯挥了挥手,示意蒙毅坐下,然后笑着回答道:“你是想问关于韩非的事情吧!”
蒙毅连忙点头,表示认同,并赞叹道:“师叔真是英明啊!”
李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哪里有什么英明可言呢,说到底还是怪我当初不该让他来到秦国。”说着,李斯抬起手来,指向天空,接着又继续说道:“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将自己的立场坚定地放在韩国那一边。”说完这句话后,李斯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再言语。
蒙毅点了点头,安慰李斯道:“师叔您受累了。”
李斯则微笑着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今天之所以找你过来,其实是因为我对你感到十分好奇。还记得在九原的时候,你曾经说出过‘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这样的豪言壮语;而今日在章台宫外,你竟然又说出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稻谷’这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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