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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女孩歪着头，“哥哥你说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哦。进去吧。”

店小如麻雀，仅仅四套方形桌椅，不过五脏俱全、窗明几净，该有的调料整整齐齐地放在干净的桌面中央。

老板是个满脸写着“不爽”的中年大叔。

“想吃啥，自己点。”

老板见到唯二的客人进来，却是头也不抬，只是甩出了一份菜单。

那爱理不理的性格，不像是老板，更像是欠钱不还的老赖。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小女孩刚刚坐下来，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哥哥。不要觉得那个大叔很不礼貌哦。这里的老板就是这种性格。看着客人上门像是看着催债的上门。习惯就好。关键是这家店的饭菜可是超级美味的。过会尝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司点点头。

小女孩笑着，接着说道，“还有。如果要点菜的话，我推荐——”

“窝蛋牛肉饭是么？”他说。

小女孩一愣，双瞳闪过一抹莫名的慌乱，“是、是的……哥哥你也知道么？”

他说，“嗯。可能是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见的。”

小女孩这才吐了口气，露出笑容，“我说呢。我还以为哥哥你背着我偷偷来过这里了。”

不一会。

两份用砂锅装着的窝蛋牛肉饭就端了出来。

“好好品尝。”老板有些臭屁地丢下一句。

小女孩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要去掀开砂锅盖子，却痛叫一声，“烫！”

“铁锅能不烫么？把手给我。”

他将妹妹的手捉过来，反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伤口，“嗯。只是红了些。没有起水泡，那还好。”

“不过我早就想说了——”他忍不住絮叨起来，“傅菲，你以后别这么毛手毛脚的了。刚才在游戏厅也是，把脑袋弄那么大个包。要是撞傻了，那养起来可就更麻烦了。以后留心一点，别再弄伤自己了，听见了么？”

得不到回复的傅司抬起头，却发现小女孩怔怔地望着自己，瞳孔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发呆。

他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傅菲，你的哥哥在这里训话呢？你态度端正一点。”

“‘我’的哥哥……”

小女孩蓦然眼眶一红，赶紧扭过头去。

“我还没说重话呢，这就开始流眼泪了。”他哑然失笑。

“不、不是……”她抹了抹眼睛，“是、是手烫的有些疼。”

“那就还是处理一下吧。”

说着，傅司跟老板要了条沾了冷水的湿毛巾，帮她处理起烫伤的地方。

他的动作娴熟而又温柔，先是用毛巾在伤口处轻轻包裹着，待凉意渗入肌肤后，就解开来轻轻吹着，不一会傅菲那泛红的肌肤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他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还好本来也没怎么烫着。不然这次行程可就真的要取消了。”

“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有些沉闷。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手还在疼么？”

“不疼了。只是……”

她低下视线，盯着桌面，轻轻说道，“要是能早点成为你的妹妹，那该多好。”

“早一点？”傅司忍不住笑道，“还要多早？”

“越早越好。”

她放在桌面的小手缓缓握紧，低下头，垂下来的发丝遮住她的双瞳。她重复了一遍，“越早越好。”

傅司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收敛。

傅菲身上的丧气与不安简直是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