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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渊拼命地想要看清夜清澜的长相。

然而，他的双眼却好似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紧紧包裹，那迷雾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顽强地阻挡着他的视线。无论他怎样用力地去凝视，怎样竭尽全力地想要驱散那层迷雾，他的视线却始终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模糊不清，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困惑。

“可恶！还是看不清楚！”尘渊心中懊恼不已，心情也随之变得烦闷起来。

自始至终，他只能捕捉到夜清澜的一个局部特征——那张紧抿着的嘴巴。那嘴巴线条紧绷，似乎透露出一种坚定或者压抑的情绪，然而，仅仅是这一个局部，却让尘渊更加渴望能够看清夜清澜的全貌。

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已跃入水中，稳稳地站在了夜清澜的面前。

夜清澜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双眼瞪得滚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完全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所震慑。

下意识地，他迅速伸出双手，想要竭尽全力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一些尊严。

然而，仅仅在片刻之后，他便悲哀地意识到，这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挣扎。

自己就如同一个毫无遮掩的展品，早已被对方彻彻底底地看了个精光，那种无助和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夜清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惶恐问道：“你……你怎么下来了？”此时的他，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岸，却未曾想会遭遇这般状况。

尘渊仿若未闻，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突然，他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夜清澜的脸庞，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描绘出夜清澜的面部轮廓。

夜清澜只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心中顿时被不知所措的情绪所填满，仿若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它……它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如此急切，这般迫不及待？”夜清澜在心中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与迷茫。

“自己究竟是该坚决地拒绝呢，还是无奈地接受呢？”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令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一想到自己拿了那俩份“报酬”，夜清澜瞬间觉得气势矮了一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般，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任由尘渊的那双手，如同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在自己的脸上肆意游走，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

那肌肤细腻如丝，宛如上好的绸缎；线条分明的脸庞轮廓，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一股开朗气息的双眉，浓密而又整齐；挺拔而又俊俏的鼻梁，为整个面部增添了一份立体感。以及那薄厚恰到好处的嘴唇，红润而富有光泽，让尘渊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尘渊的脑海中，如同有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正一笔一笔地勾勒着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

那画中的人物，毫无疑问正是夜清澜。每一个细节都被刻画得如此清晰，仿佛夜清澜就真实地站在画中一般。

就这样，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终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清”了夜清澜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