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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简单的早餐做完。

两个人坐下来，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刀叉和磁盘碰撞的声音。

秦乐一边吃，一边偷偷抬着眸，打量着对面男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经过早晨的太阳，昨晚的飘雪都已经融化，它们化成水，结成冰，屋外的房檐上，是一道道数不清的冰锥。风带着冷意，从外面吹进来。家里开了暖气，尽管秦乐穿的少，但也不觉得冷。

秦乐看着程屿，一心一意吃着早餐的样子，眼里，似乎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心有些微微失落的跳动着，秦乐凝视了他一会，忽然，她伸出手，叉子精准叉中他盘中的一块培根。

终于，程屿总算舍得抬眼去看她。

只可惜，那也只不过是一会，秦乐看着他动了动的眼帘，然后又垂落了下去。

秦乐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说道：“程医生，和我说话。”

程屿低声的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秦乐佯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道：“怎么会没有。和我说说看，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程屿慢慢的吃完最后一口意面，站起来，对着强压着难过的女人，说道：“和你无关。”

秦乐低着头，嘴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声音很轻，细细的，像飘摇在雨中的柳絮：“我只是想知道嘛。”

程屿看了她一眼，周身气压仍然是如初一辙的冰冷。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房间里，换好一身整洁的正装后，准备出门。

秦乐没穿袜子也没穿鞋，跑了上去。

两人在玄关处，面对面相视着，“你要去哪？”

程屿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在心里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说道：“学校。”

秦乐指了指他手上拿着的那条黑色领带，“你的领带还没打。”

程屿瞥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你管。”

秦乐伸着脖子，双手叉腰，不悦的说：“哼！我就要管。”

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抢过他手上的领带，不由分说地的套进了他的脖子上。可秦乐忘了，她哪里寄过什么领带，顶多就是小时候拿过哥哥的领带来玩过罢了。她唯一打过的领带，就是小学时那鲜红的红领巾。

秦乐手无足措的在他的领带上折腾着，不一会，本来平整的领带，被秦乐弄巧成拙的邋遢起来。秦乐看着气压越来越低的程屿，心虚的放开了手，低着头，一脸认错的模样，说道：“抱歉，我不太会。”

程屿漠然的眼神望着她，眼底里闪过的深意，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乐低着头，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慢慢的，站在她身前的影子离开。程屿扯了一下领带，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领带完整的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打开门，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雨像决了堤一般，从天空落了下来。“唰唰”的雨水声像麦穗鼓动的声音，雨重重砸向地面，渐起飞腾的水花。

两个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变化着。程屿脸色一沉，而秦乐则是眼睛一下子仿佛放出了光，嘴角开心的弯了起来。

“程医生，外面下雨了！”

声音里，是秦乐难掩的喜悦。

程屿咬了咬牙，正想拿起伞，不管不顾的走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