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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多久吗?
——我......不知道。
厄齐尔很想这么回答,但是很快意识到,要是自己这么说,肯定会死得更惨,说不定本来只是魔音灌脑的,等会儿就被升级到最高层的魔音给干掉了。
“抱,抱歉......伊斯特,我睡过头了,忘了约定的时间。”厄齐尔小声的、且底气不足的、恨不得马上掉头逃跑的说。
“所以......你还要把我关在外面吗!”
德国中场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在卧室内、舒适的大床上,相应的——伊斯特还被他关在门外!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德国中场像屁股被火烧了一样一蹦三丈高,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手机被他急匆匆的动作弄得“啪”的一下子掉在地板上。但是厄齐尔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他捡起手机,扔在床头,火急火燎地就奔向了大门口。但是当他窜到门口的时候,又迟疑了......
该会儿,不会被伊斯特剥皮吧,那太可怕了!
“叩——叩——叩——”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清脆,干练,透过大门传来。
厄齐尔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了伊斯特以前讲过的,世界上最短的短篇小说:“世界上最后一个地球人坐在家里,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现在......世界上最后一只小金鱼站在家门口,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他颤颤巍巍地,手抖着按上了门。
厄齐尔觉得自己很悲伤。
他这个赛季才转会到阿森纳,还没有踢几场比赛。昨天他们到客场去踢斯旺西,在“天鹅海”的主场踢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在他们2:1战胜了斯旺西后,大家都很开心,不知道是哪个队友提议到酒吧里面去放松一下,于是大家浩浩荡荡地就去了酒吧......然后,他就在酒吧里喝多了。
然后,醉酒后的德国中场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好友约定好的今天一起逛街。他回家后一觉在床上睡到现在,昏天黑地,如果不是因为伊斯特的电话,说不定现在还昏睡着。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被队友找上门了,自己居然还在床上。
幸好没有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女人之类的。
厄齐尔在脑海里拼命搜索,他很喜欢伊斯特这个朋友,自己在德国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到了西班牙以后两个人还成了队友——虽然一个在一队,一个混二队,但是不妨碍他们俩关系好。而且伊斯特还是个“语言专家”!真真正正的“专家”而不是:“砖家”,当时伊斯特充当了他一段时间的西班牙语教练,只要有他在自己和记者交流毫不费劲,而且他还能替自己把记者们绕开!
德国中场想起来,自己曾经和好友在马德里插科打诨的艰难岁月,然后,终于从记忆深处,搜索起来了那么一丁点儿或许对现在有用的东西。和伊斯特学那个艰难的西班牙语的时候,伊斯特曾经说过有一种语言比西班牙语更难,那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而且非常的博大精深!当时金发蓬蓬头就以这个语言给他举了一个例子: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很蠢很蠢的事情,那么就在对方怪罪之前先点几根蜡烛吧!
现在,自己不是放了对方鸽子吗?
虽然只是晚起来了,但是心里还是很、很、很过意不去呐!
厄齐尔飞速地从衣柜里挑出来衣服,换上了t恤与牛仔裤,思前想后,决定就按照伊斯特说的那么做。于是他翻箱倒柜,翻江倒海找出了几根蜡烛,又艰难的从床下面的黑暗里找到了几根火柴。
但是,没有火柴盒,谢谢。
厄齐尔瞪大眼睛,和火柴俩大眼瞪小眼,最后挫败的放弃了。没有火柴可怎么点燃蜡烛呢?这完全违背物理常识呀!
终于,在他要崩溃的前一刻,德国语言砖家幸运的在床脚找到了一个酒精几乎用光的打火机。试一试——谢天谢地,还冒的出火苗,尽管是那么的、那么的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灭。
他如获至宝地笼着打火机口冒出来的小小火苗,小心翼翼地凑向了烛台。
在火苗亮起来的刹那,厄齐尔感觉世界都被照亮了。
“——咔哒。”
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几乎快要睡着的东秋狄终于等来了他的好友,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终于打开。他转头望向声音的发源地,小媳妇儿穿着白色t恤深色牛仔短裤,头发梳在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大眼有神,精神奕奕,看上去十分清爽——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是,他手上捧着一个烛台干什么?上面还歪歪斜斜地插了三根蜡烛,一根白,两根红,长度还不一样——白的短,在烛台两边,红的长,在烛台中间。远远望去恰似一个“山”字,还是两边的一竖长短不一的,还粗细都不一样。左边上的白色蜡烛最短最粗,右边上的白色蜡烛细一点儿,高一点儿,而中间的那根红色的则是又细又长,也比另外两根要干净了许多,应该是新的。
一根新蜡烛,两根旧蜡烛,还有掉漆的烛台?
这啥?
金发蓬蓬头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灯,有些疑惑的按下开关。随着他的动作,客厅里登时亮起了柔和的光芒,并且在天光之下显得并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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