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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别苑之外。

剑帝傲天盘膝坐在虚空当中，头顶悬浮着一把剑。

那把剑通体呈现黑色，剑身当中隐隐有着苍穹宇宙之光。

“剑是什么！”

“剑是道！剑非道！既在道中，又在道外！”

“哈哈哈！老夫悟了！”

只见剑帝傲天猛然一睁眼。

天地平静！

超凡入圣！

剑帝傲天仰头看天，一身剑意返璞归真，再无艰涩。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执着于剑。

天地可为剑。

风云也是剑。

日月星辰，花草树木皆为剑。

甚至他自己也是一把剑。

真正达到了剑之极致。

“恭喜道友，在我等之前，踏足了圣境！”

一道羡慕的声音响起。

剑帝傲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东方夷来了。

“呵呵，侥幸罢了，还是此处的机缘让老夫踏足了那最后一步！”

东方夷长叹一声，既高兴，也有些痛苦。

“道友，且慢高兴，你擅自窃取机缘，已经惹恼了此地主人，随我来吧！”

“这……”

剑帝傲天一呆。

此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都干了什么。

不问自取是为偷。

别说剑帝傲天已经成就一代人圣，就是凡人，也是大罪。

突破的喜悦瞬间溃散，剑圣傲天仰天长叹。

“罢了罢了，这也是命，反正老夫在陨落之前能够突破圣道，愿望已圆满，无论如何处置，老夫也无怨无悔了！”

东方夷满脸复杂的神色。

身为老友，傲天能够突破，圆了他们数十万年的愿望，实在是应该高兴。

但是转眼就要陨落，又为之叹息。

两人并肩进入到了院子。

不等东方夷说话，傲天直接走到了李牧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切都是老夫擅自作为，和他人无关，如果要惩罚，老夫愿意自散魂体，以消圣怒！”

“老友不要啊！”

东方夷吓了一跳。

傲天好不容易才突破圣境，转眼就要自散魂体，实在是太过折磨了。

李牧一愣。

眼前这老头有毛病吧，开口就要自杀？

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怕吗？

“嗯，看他也有七老八十了，估计脑子已经有些糊涂了，老年痴呆，真是可怜啊！”

想到这里，李牧面带怜悯，伸出双手将傲天搀扶了起来。

“老人家说笑了，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桃源仙乡本是自由之地，又没有打碎什么东西，何罪之有，请起！”

傲天呼吸一滞。

“您不怪罪我吗？”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成圣机缘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存在。

这等机缘，只有爷爷会传给亲孙子的那种。

就算是顶级宗门的核心弟子，也必须经历重重考核，再三的确认之后才允许体悟。

要知道当年万界多少仙帝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圣缘，最终寿元耗尽而死。

傲天他们都是当时的过来人，自然是知道这等疯狂的情况。

所以傲天窃取圣缘，才会萌生死志。

可是现在李牧竟然如此轻易就原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