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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看了眼皇甫无忌，在后者提到《造化古经》的时候，他的确是心动了。

因为《造化古经》可改变血脉，从而摆脱璇玑仙宗的禁忌罗盘的追踪。

但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得到天剑圣地传承的时候闵辰星之墓。

闵辰星，不过是卑微的玄仙，却甘愿为保天剑圣地传承不灭而慷慨赴死。

他又想起染血剑鞘内的记忆，天剑仙帝一人一剑大战三大禁渊之王，以身殉道，只为守护九天仙域。

而他得到了天剑圣地的大部分传承，已经算是天剑圣地名义上的弟子，却从未尽过弟子之责。

慕枫从未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

但绝非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仙皇陛下，感谢您的厚爱！晚辈微末之时，得天剑圣地弟子闵辰星之传承，自此踏上修仙之路。”

“后又自天帝剑鞘内，得天剑仙帝之完整传承，与天剑仙帝有半师之谊！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选择天剑圣地。”

慕枫对皇甫无忌拱手，缓缓开口说出了他的答案。

皇甫无忌愕然，他上下打量着慕枫，道：“你确定？选了天剑圣地，你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雷渊帝亦是默默打量着慕枫，好似在重新认识后者一般。

羽墨亦是惊愕，他抬头看着慕枫，张了张嘴，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其复杂中还掺杂着一丝愧疚。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我慕枫非忘恩负义之辈。”慕枫斩钉截铁地道。

皇甫无忌、雷渊帝相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眸中皆是流露出欣赏之色。

“你这小子，我倒是没看错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儿郎。”皇甫无忌淡笑道。

雷渊帝亦是对慕枫赞不绝口，还用力地拍了拍慕枫的肩膀，夸赞好样的。

但令慕枫腹诽的是，雷渊帝的手劲太大了，拍的他肩膀都酸痛不已。

“两位前辈方才是在考验晚辈？”慕枫见皇甫无忌、雷渊帝两人被他拒绝，并不灰心，颇为诧异道。

皇甫无忌摇头，道：“是有考验之心，不过我们也的确是真心想收你为徒。”

“若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们，我与老祖自然也会看轻你。”

慕枫无言，暗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方才他还真的有些动心，毕竟天剑帝经他已经学会了。

但若是他加入造化仙朝，便有机会接触到造化古经。

一旦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造化仙朝，皇甫无忌和雷渊帝必然看轻他。

而不信任的种子，从一开始种下来后，便会一直笼罩在他身上。

这也意味着，他加入造化仙朝后，想要接触到造化古经，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羽墨默默看着慕枫，眼眸中满是柔和，充满了欣慰之色。

慕枫的选择，同样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