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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楚玉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他是喜欢宋淮序的。

——

楚玉想，宋淮序是优秀的，厉害的人。

所以，自己向他展示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也没有关系。

嗯，很合常理。

楚玉抿唇，下巴藏在衣领里，“我感冒了。”

他偏开视线，“有些头痛。”

这样的行为仿佛在说，他是因为生病才说这些的。

楚玉是要体面的人，不然他的性格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淮序幽蓝色的眸子弯起，声音依旧清冷，“喝点热水？”

“我带了感冒药。”

宋淮序来送他们也是意外，起初商女士和宋总是要一同送他们的，但是想到了竺寻雪和楚玉的父母，换成了宋淮序。

刚刚成年的小孩子，看到家人不来怎么样都会难受的。

宋淮序临时接过这个担子，把三个出国留学的小孩送到学校。

宋淮序去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药，多拿了一瓶维C，他放到了楚玉面前的桌板上。

楚玉点了点头，等热水。

他的视线虚虚的落在宋淮序的侧颜上，心里在想，以后都不要再看宋淮序了，把这十小时的飞行，当成最后的接触时间。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习惯性的观察宋淮序。

楚玉吃完药，继续睡觉，他的呼吸声很轻，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是昏沉，完全没有发觉到宋淮序曾许多次伸手过来，给他拉上毯子，调开空调的出风口。

宋鹤卿过来找宋淮序的时候，正好看到。

他转身，顺便把竺寻雪拉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宋淮序对楚玉比对其他人要温柔一些。

飞机降落在飞机场的停机坪，楚玉裹着毯子坐起来，宋淮序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过身问他，“还不舒服吗？”

“不了。”

楚玉摇摇头，看着宋淮序把桌子上的药给他收到了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明天继续吃，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楚玉抬起头，“宋淮序，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

“你当时去京市读大学的时候，会有想念的人和事吗？”

人人都说宋淮序冷情，楚玉却不信。

他却听到宋淮序对他果断的说，“没有。”

“我每个月都会回家，和你们留学的情况不一样。”

楚玉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阵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