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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重子,救救我,救救我,我要完了,雪重子,救救我呀!”雪公子一边摇晃着雪重子,一边哭唧唧的说道。
雪重子把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了解雪公子的心情,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都没有经历过,他也很惊讶、很崩溃的,好不好。
但雪重子也只能同情的看着雪公子,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让雪公子都快要崩溃了。
花芷却是一脸惊讶,无意识的说道:“催、催眠术!”
很快,花芷就两眼放光的看向芍药,她从前只听说过,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可太好奇了。
宫尚角他们和顾宴惜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是见了,顾宴惜本还想问的更详细一点。
可花芷却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冲到芍药的身旁,问着很多对于宫尚角他们来说,是很奇怪的问题。
“芍药,你怎么做到的呀,我刚才注意到了,花公子没有一直看着你的眼睛,而且你也没有借用工具,你到底是怎么催眠他的呀!”
宫远徵却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刚才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的片段,他好像见过谁跟芍药一样施展催眠术一样,只是等宫远徵深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好像刚才的记忆,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花姐姐要试一试吗?”
花芷看着芍药那平静无波的眼睛,下意识的摇起了头,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慢一点,芍药就会催眠她一样。
花芷可不想丢脸,谁知道芍药会做什么呢,前世在网络上,又不是没有看到过那些奇葩的催眠,光是想一想,花芷就觉得十分丢人。
更何况还有前车之鉴,花芷只要一想到花公子恢复正常后的表情,花芷就替他尴尬的很。
“谢谢,我现在不需要,如果我以后需要的话,我在找你。”
花芷话没说的那么绝,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她以后真的有需要呢。
“你在宫门催眠了谁?”宫尚角突然开口问道,“你没有武功,夜里想要在宫门里来去自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远徵却是下意识的挡在了芍药的面前,轻轻的喊了一声哥。
“哥!”
宫尚角看懂了自家弟弟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把头侧过去,不想再看自家的傻弟弟。
宫远徵却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脸,他转过身看向芍药,自顾自的说道:“白天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是和上官浅在一起。
你虽然有我的令牌,但是晚上还是有很多地方你去不了,是谁呢?是紫芙对不对,紫苏虽然更有可能,你更方便一点。
但紫芙的身法,在宫门里能够察觉到的,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更何况紫芙的武功比紫苏的更高。
紫芙也不引起别人注意力,她就算是消失一段时间,别人就算是察觉到了,也会觉得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一向是隐藏在暗处的。
只是,你催眠自己,又是怎么解开的呢,契机是什么,不可能是一到晚上就自动解开了。”
宫远徵突然凑到芍药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芍药,我后来天天和你睡在一块儿,可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芍药看着那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神里,没有半点防备和忌惮,有的只是一丝丝的好奇。
芍药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朝着宫远徵笑了笑,还十分自然的抓住自己胸前的小辫子。
芍药在宫远徵不解的眼神下,摇动了辫子上的小铃铛,宫远徵神色有一丝的恍惚。
但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哪还有芍药的身影啊。
宫远徵脸上浮现出一丝的错愕,连忙看向宫尚角他们,却发现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站着呢,眼神都是涣散的。
这些发现也不过是几秒钟而已,宫远徵顾不得宫尚角他们,连忙朝着门外跑去,跑动之间头上的铃铛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随着铃声响起,宫尚角和顾宴惜他们也渐渐的缓过神来,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屋子少了两个人的身影,还有不远处渐行渐远的铃铛声。
宫尚角下意识的松开扶着上官浅的手,往门外跑去,上官浅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本来就难过的神情,越发的痛苦了起来。
上官浅也连忙追着宫尚角的身影而去,顾宴惜也紧随其,雪重子他们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妨碍他们紧随其后。
宫尚角随着铃铛声一直追到大门口时,就看到宫远徵一脸伤心的站在大门口处,宫尚角慢慢的走向宫远徵。
“远徵……,”宫尚角喊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触到宫远徵敏感的神经,会让他更加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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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听到宫尚角的声音,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而这时,上官浅他们也赶到了。
上官浅看着门口没有芍药的身影,立刻惊慌失措了起来。
“宫远徵,芍药呢?”上官浅崩溃的大喊道,“芍药呢?芍药去哪了?”
宫远徵却是病态般的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来,“原来你在她心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重要啊!”
上官浅听到宫远徵的话,虽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恼羞成怒的吼了回去。
“宫远徵你他妈的有病吧,我是问你芍药在哪,我妹妹在哪!”上官浅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透露出她心底深处的慌张。
宫尚角头疼的看着这两人,宫尚角有心想要劝说几句,但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宫尚角就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这两个也不会停的。
花芷心疼的看向失神的顾宴惜,她同宫尚角一样,都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所有事情的经过的花芷,那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花芷是心疼芍药的,心疼芍药一个人背负这么多的痛苦,如果她是芍药的话,她估计早就疯了吧。
亲人死绝,唯一留下的哥哥,还与自己的仇人关系好,换谁,谁也接受不了啊!可芍药却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只是默默的执行着自己复仇的计划。
这一次要不是宫远徵,估计他们等到事情结束了,才有可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或者永远都不清楚。
芍药真的太会隐藏了,除了宫远徵,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了异样。
“你看不到吗?她走了,”宫远徵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并不比上官浅好。
“你为何不拦住,宫远徵你不是爱她吗?你为何不拦住她,”上官浅发了疯似的揪住宫远徵的衣服,充满怨念的质问。
宫远徵下意识的把上官浅推开,宫尚角又下意识的把人扶住,宫尚角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闭了一下眼。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上官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官浅,你才是在她心上狠狠的插一刀的人。
上官浅,你真以为芍药不恨你吗,她若是不恨你,又怎么会不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呢!
上官浅,她比谁都恨你,只是不敢恨罢了,上官浅,从很早起你就出局了,她的计划中永远都没有你。”
上官浅瞪向宫远徵,眼睛里面充满着怨念,但她知道宫远徵说的都是对的,她没法去否认。
上官浅捂着发疼的心脏,猛的吐出一口血,让雪重子他们都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纷纷的叹起了气来。
“远徵,”宫尚角焦急的喊道,但是那心疼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上官浅的身上。
宫远徵却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就转身往府里走,经过花公子之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花公子条件反射的躲在了雪重子的身后,雪公子本来想下意识的跳开的,但是看到花公子那一双恢复正常的眼睛,生生的忍住了。
雪重子总觉得宫远徵的眼神里面透露出很多东西,但是他却只从中看到了悲伤,其它的他看不懂。
宫尚角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喂了一颗药给上官浅,就把人抱进府里了。
雪重子他们三人也紧随其后,不跟着能做什么呢,难道当做木头桩子吗?
去找芍药,他们又根本不清楚往哪个方向走,连宫远徵都没去找,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其实雪重子他们也能够猜到,一定是芍药自己走的,否则,宫远徵也不可能这么冷静,说不定宫远徵还能猜得到芍药在哪!
“宴惜,我们回去吧,”花芷心疼的说道。
顾宴惜露出一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好……,”顾宴惜的声音很是沙哑。
花芷什么都没说,只是牵着顾宴惜的手往前走,两人就这样静寞的走在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但花芷和顾宴惜却都在想芍药,想芍药会去哪?想芍药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怎么忍受那些梦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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