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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冲我一笑，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多年前有一个人出了车祸，性命垂危，就在他以为自己撑不住快要昏迷的时候，一个身影跑了过来，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拉了出去，尽管他已经慢慢失去了意识，但他还是记住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甚至，还因为疼痛，咬了她一口。”

我蓦地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沈度说的，是我？

“你是说，当年我救的人是你？”

沈度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

“你忘记了吗？”

我摇摇头。

“没有，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你！”

“是啊！你没有留意过，也没有打听过，那个人就是我，若不是你，我早就在那场车祸里死掉了！”

我再一次直起身子。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了我？难道，是我出车祸那天？”

我突地想起那时候，他要将我丢下海喂鱼，可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看到了我臂弯上的咬痕？

我伸出手臂，臂弯处一个浅淡的咬痕。

沈度抚上那里，用手指细细摩挲。

“是它，若不是看到它，我也许会真的将你丢下海喂鱼。”

事隔良久，听到这句话，我仍然能感受到当时恐惧的心情。

“就凭一个咬痕？你就能认出当年是我救了你吗？”

我想起前世时，沈度对商沐瑶的特殊，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沈度完全没留意我的情绪变化，轻轻摇了摇头。

“我曾问过你，你说你去过那里徒步，就是徒步这两个字让我彻底相信了你，因为我记得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与当时徒步的你一致。”

我有些疑惑不解，甚至我都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我曾经让周去寻找过救我的人，寻找过那种味道，可都不对，没有什么能让我联想或者说找到那种味道，所以我找不到你，直到你说出徒步这两个字，我才将之联系起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有些明白沈度说的是什么了。

“是因为徒步的人身上很臭是不是？”

沈度笑了，“是很臭，但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他凑近我，深深闻了一下，我顿时有些不自在。

“每个人身上的体味都不同，尤其是经过大量的运动之后，这种特征会更明显。”

听他这么说，我倒没觉得，不过我明白，他若是想找一个人，肯定研究过这些，毕竟，想要通过体味找到一个人，怕是太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所以，你对我的帮助，都是认真的？”

我这才觉得，之所以总觉得沈度时近时远，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刚开始是想帮你，偿还你的救命之恩，后来调查了你之后，慢慢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更觉得你的身世有些奇特，总之，说不清，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度说着说着，人又凑了过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瞒着你，有些过分？”

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我浑身不自在，扭转了目光，有些敷衍道。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或许，从我跟你说交易开始的时候，我就对你起了心思。”

沈度的头抵在我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摩挲着，似是喃喃自语，似是真情告白，让我的心忍不住跟着一颤。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我和沈度不约而同都在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前面周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说了几句话。

沈度坐直身体，将我的头重新揽到他的肩膀上，慵懒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事吗？”

“南万水全交代了。”

周只说了这一句，沈度便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说吧！”

周这才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南万水当年与商锦云不死不休之后，便立志要斗垮商家，他在离家的那几年，认识了曹小花，于是设计了换女一事，他的原意是将商锦云的女儿换出去，以拿捏住商锦云的软肋，没想到计划失败，后来他便顺理成章，在商沐瑶十岁的时候便告诉她自己的身世，还用身世来威胁她，于是商沐瑶便从那时起就成了他的同谋者。

南万水偶尔间见到了曹小花，便利用她得知了曹楠的秘密，母女两人同时被南万水捏在手里，从她们手里源源不断地将商家的钱给了南万水，南万水这才在古玩圈混得风生水起。

“他还交代了一件事，当年就是他伙同沈长志，制造了一起车祸。”

“啊！”

我惊呼出声。

原来沈度的车祸与南万水也有关系！而且还与沈家二叔有关。

沈度眉眼深沉，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