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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啦！”老夫人冷喝一声，吓得正在演戏的吴月蓉浑身一颤，立即止住了哭声。

她指着吴月蓉和陈秀荷说道：“亏你还说自己是长辈，你都不如孩子明白事理吗？”

老夫人又指了指杜亦慈：“她说得不对吗？”

她手一扬：“你们都回去吧，我留孩子们说会儿话。”

老夫人一发威，吴月蓉和陈秀荷真心不敢再撒泼，也只能瞪了杜亦慈一眼就走了。

老夫人看着陆娇娘问道：“可曾读书？”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想看看陆娇娘到底是不是勾栏里出来的，勾栏里的人弹唱自然不再话下，诗词字画也有会的，但书就很少有读的。

这若是真被旁院的看出了陆娇娘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传了出去，那周幕也和周家都别想有个好。

不是说商贾之家勾栏的不能进，只是周家向来治家严厉，规矩多，在应天也是受人尊敬的。

陆娇娘没有参透老夫人这句话的用意，当然老夫人也想不到陆娇娘是陆代卿花了心血培养出来的，怎么会没读过书。

“读过的。”

杜亦慈皮笑肉不笑地假恭维着：“妹妹一看就是大家的姑娘，不像我们这些后院的夫人，只懂女德礼仪而已，想来妹妹读得定是古今孤本吧。”

她可讨厌死了陆娇娘，刚刚那两个婶婶之所以这么抨击正院，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陆娇娘惹起来的。

到头可好，她杜亦慈在旁院落下了坏，陆娇娘却在一旁闷声不语。

陆娇娘再傻也明白了杜亦慈心思，笑道：“姐姐好眼力呢！”

周家后院过往的勾心斗角，少推在她陆娇娘身上。她就不信，今天没有她陆娇娘，周家后院的斗争就不存在了？

“我呀不但读过古今孤本，四书五经打底，列国历史、游记、孤本都读过，那些孤本啊，我现在都能背出来，你如是需要，我口述你誊写也算是孤本呢！”

陆娇娘在心里白眼：笑话!

当她是孩子呢！这些招数她在何春楼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了，比这阴暗的手段更是多了去。

“那些女德啊，礼仪啊，那是给一成不变的后院女子看的，哎呦，只看那些书籍又有什么意思，你说是吧姐姐？”

杜亦慈看着陆娇娘那张吧啦不完的嘴，她干咽了一下嗓子，有些后悔多嘴。原想着杀一杀陆娇娘的锐气，哪成想人家还真就读过。

上头的老夫人看破不说破，孤本都读过不少的姑娘，能是一般姑娘吗？

她和全姑对视一眼，怕不是哪个大官家的姑娘落了难了吧！

可是老夫人又泛起了疑虑，可这姑娘举止轻浮啊！听全姑说，穿得都是透肉的衣服，哪里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