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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霜回以挑衅的笑容，“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凤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可千万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要不然，你就是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凤娴一愣。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可是再看到凤无霜那张笑容下炫目惊艳的脸庞，沸腾的嫉妒愈发蓬勃，霎时间剿灭了她心中不经意间生出来的惧意。

冷笑一声。凤娴用一种看死人似的眼神看了一眼凤无霜，转过头，对呆愣的两少年道：“既然都说定了，那么发誓吧！”

凤无霜无所谓的点头。

眼睁睁看着打赌的四个人纷纷举起手，契约的天地条纹在每个人的脚下亮起。在黑暗里偷偷观察的女子忍不住急了，“她怎么真的和他们赌上了？我的天啊，她这是要找死吗……”

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凤眸流光溢彩，远远的看着人群中，一身落魄却脊梁笔直的凤无霜，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

比起以前那种怯懦无能的样子，现在的凤无霜，才更符合“启示录”中所言。十五载浑噩之后，终于挣扎破茧成蝶，凤凰浴火，振翅翱翔，从此扶摇直上，惊动神皇……

他命中注定的女孩呀，就该是这样！即便堕落在滚滚红尘里，也有满身宁死不屈的尊贵与傲骨……

“哎呀！契约都完成了！”女子在身边大呼小叫，那激动的样子活像是要倒霉的人不是凤无霜而是她一样，“尊上，您真的不出手帮忙吗？凤小姐不是您……”

男子无声无息的转过眼眸，没有任何不悦的眼神，却刹那间将女子满腔的焦躁凝结成冰。她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尊上，我错了……”

千万别生气，别罚她啊，她真的知错了……

男子仿佛没听到她眼里的哀嚎求饶，慢慢将眼神转开，好一会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