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来,林峰白天帮闲混饭吃,晚上独自在破屋里,回忆部队里熟练的擒击拳,捕俘拳,匕首格斗术,刺杀术,有日子没练了,有些手生。还好这个世界的林峰十九岁,身材高大粗壮,粗通拳脚,与人打架胜多输少。
林峰脱了破棉袄,光着膀子将每招每式练了几十遍,几百遍,已经有些娴熟,心里没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毕竟前世出操捉对演练,都是战友配合好的,从未经历真正的实战。这个身体的技艺,是自己在乱世中生存的保障,每日勤练不休。
林峰拿定主意后,就想惹点事试试身手,看看灵不灵,检验一下自己是否练对了路,将来上了战场也好有些把握。熟门熟路,来到村里的小赌坊耍两手。村里十来个闲汉吃过晚饭早早聚过来正耍着,见林峰过来了,打个招呼,赶紧挪个地。
庄家李虎又继续吆喝起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抬头看了眼林峰。押法很简单,摇骰子赌大小。林峰脱下破棉袄扔在赌桌上,押大。
李虎有点头大了,“兄弟,天也凉了,你还是留着这袄子过冬吧。”林峰这破棉袄着实旧了点,网眼多,虫子多,油黑油亮的,当铺里当过几次,都被人当抹布扔了出来。
林峰不依,非押不可。李虎也是村里一混混,甲长李宽的小儿子,家里多少有点产业,练过几手拳脚,身后常跟着俩小弟,开起个小局子,混两小钱图个乐呵。平时倒也与林峰处得不错,有时也一块喝点小酒,今儿怎么了,闹场子来了,赌桌上是不认父子的,更别说只是狐朋狗友。
李虎不想与林峰多纠缠,押就押吧,一件破棉袄能值几文钱。可林峰非要当1两银子押,爷的破棉袄就值这个价,祖传的宝贝。这是有心惹事来了,李虎面上挂不足了,招呼俩小弟李山、王勇上去,赶紧把林峰撵走。
李山一把推过来,林峰顺势一让,左手抓腕,右手托肘,上步一拧,放倒在地。王勇冲过来,一顿乱拳,林峰看的眼花缭乱,擒是擒不住了,干脆一脚将其踹倒。
“兄弟,今儿哪根筋不舒服了,跑这闹事,要不我陪你出去练练”李虎有点恼了。
“浑身上上都不舒服,就想找个人捶捶。”林峰把李虎引到外面,乘着月光两人便打起来,试了几合。李虎还是有两下子的,刚猛套路,拳打脚踢,呼呼生风,林峰只一味闪避,并不与其争锋硬碰。围观的看客不禁为李虎喝起彩来。
抽个空子,趁李虎一脚踢老了,林峰突步上前,掀腿压颈,一招制敌,将李虎压在身下,死死锁住。李虎正打的有劲,明明占着上风,怎么突然被放倒,心里难以接受啊。平时与林峰交过手,彼此也就在伯仲之间,都是大路子,直拳直脚,身体壮实,彼此挨对方几下都无大碍。这次居然不知被林峰使了个什么阴招,摁在地上不能动弹,郁闷,丢脸,挣扎着要起来。
“服不服。”
“老子不服,有种别玩阴的。”
林峰见李虎不服,放起来再打,闪过两拳后,又是一招抱臂背摔,把李虎摔了个结实。还不服,再接着打。16式擒拿技,林峰在李虎身上试了个遍,招招管用,这可不是战友陪练,无数实战经验浓缩出来的精华,确实管用,四两拨千斤,简洁有效,心里顿时有底气了。
李虎被林峰莫名其秒痛打了一顿,全身骨头架几乎都被拍散了,还在充硬气。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从地上爬起来,不依不饶,一次次扑上来。李虎也是条血性汉子。
“停,暂停,结束了,比武结束了,我怕你了,不想打了,平局”。
林峰不想再打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蒙古鞑子屡犯边境,**掳掠,无恶不作,小弟欲从军报国,学岳爷爷精忠报国。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建功立业,造福人民,岂能碌碌无为,老死乡里。只是小弟身上没盘缠上不了路,要不我把房子押给你怎么样。”
李虎顿时心头发热,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热血冲头。李虎虽然是个混混,平素也是极其仰慕岳爷爷之威名,每日村里厮混,消磨意志,时间长了无聊的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蒙古大军咄咄逼人,恶贯满盈,灭宋之势人尽皆知。自己现在终于有志向了,被打醒了,对,精忠报国,说不定也能做一回岳爷爷,做个领军打仗的将军,纵横驰骋,横扫千军,被后世敬仰,好主意。
“好,干,有事说事,打我作甚,把你那破棉袄收回去,就你那破房子,押你2两银子,什么时候走,把我也带上。这狗屁朝廷的兵有什么好当的,岳爷爷就是被朝廷害死的。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抢着去,走,去我家合计合计。“李虎挨了顿揍,又是岳爷爷的粉丝,倒也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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