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还有这样的出息,一解释倒也可以理解,所谓官吏官吏,官是流动性的,而这些地方上的小吏,从来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一直流传下去的。
只是父亲的这个,不仅是有功劳,还是大功,是什么?李承有些好奇,问王德,王德却是不清楚,但是表明,“南郡太守府必然知道这个事儿,郎君能进城,找糜太守府上分说即可。”
糜芳?这老家伙我熟啊!李承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原因,难怪吕千是如此敌视自己。
他一定以为自己是要回来学那后世的歪嘴龙王,夺回属于父亲李鸿原本属于的一切,只是李承如何能看得上这个守门官的位置?自己的母亲从未提过这个事儿,想必也是没把这个所谓的“官儿”放在眼里吧?
李承啼笑皆非,想着带人进城纳粮了事,压根就没有得罪人的想法,好了,现在还得罪死人,不仅仅是小事情了,就算是现在李承去对着吕千老实承认说自己個压根就看不上这个守门官的位置,绝对不是这一次龙王回归要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但吕千也一定以为李承是想要效仿赵王勾践卧薪尝胆的。
李承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荆州城都马上到了,在最后的这一个关卡却被吕千给卡住了。
“王叔,”李承想了想,“吕千有偌大的本事,敢拦着其他门都不让我进吗?”
适才吕千的话,李承还想着确认下。
“这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王德苦笑道,“只要拦着你几日,超过了最后收粮的期限,只怕官府就要罚你了。”
李承虽然不明确是什么处罚,但想来想去,无非是两样,一样是以延迟缴纳为由,增收飞鸟庄的损耗,二是对李承自己也有处罚:若是身上有不良记录,那么想要接替为守门官,估计吕千之前预备下的那些关系,就能发挥作用了。
运粮决不能延期,李承暗暗思索,自己因为要收割双季稻而延迟了出发,这原本就容易被乡老梁老丈攻击的一个事实,虽然两三日之内,运粮无忧,还是能报到缴纳,可若是再带回去,空手而回,梁老丈一定会攻击自己,而且说不得还要把所有的损耗再加给李承要李家一力承担。
这两个事情李承都无法接受。
“城中诸人不知道吾来,自然吕千如此随便乱来;只要是城中有人来,知道吾在此处,吕千恐怕也难只手遮天!”李承笑道,若是那些贵人们没有走马灯似的来访,并且表露出对于李承的热情,那么他今日也不敢说这么狂妄的话。
毕竟这时候已经见到了那辆青色的马车慢慢驶出来了。
城墙上,一位穿着绛红色锦袍的少年慢慢的走了出来,边上还跟着一群侍从,他看着那辆青色马车慢慢驶出来,停在了那些运着粮食的大车边上,少年很是惊讶,“赵家女郎去见了这个人?是飞鸟庄的?”
“是,前些日子就去了飞鸟庄两次,第一次是和护军一起,第二次是和太守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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