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见到崔钧十分圆滑,也就不再逼问崔钧的态度,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转而说起来别的事情,“玄德公驾前,少不了荆楚士人辅佐,须知道,荆州才是玄德公的根本啊,若无荆州,只怕如今玄德公还在四处漂泊呢。”
这不是假话,是实实在在的真话,但是这话对着崔钧来说,并无什么特别含义,“子方却不要搞错了,”崔钧笑道,“吾非荆州人也!”
“君委实不是,可诸葛四友,昔日都在荆州,自然也是荆州人了,”糜芳朝着崔钧举杯,“你我皆楚人也!”
“大兄,太守,不如先看看他们?”诸葛均笑道,“见吾荆楚士人,可有出众之人?”
李承原本想着投壶么,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可他见到了那个壶口极小,仅仅比桌子上的那些橘子大上一圈,而投射的距离居然到了三丈之远!他见到那胖胖的王礼身姿颇为矫健,竟然投入了有半数之多,而三丈已经是十米开外了。
李承的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了出来,他这才确信,投壶和射箭之礼,殊途同归了。
投壶之中最厉害的还是要属于蒯镇,他家世渊源,又是精通武艺,投壶十投十中,满壶,赢得众人阵阵喝彩声。至于李承么,当然垫底咯。
十根箭镞,就连十米外的壶都碰不到,更别说是投入壶中了,那些箭簇只是七倒八斜的躺在地上,无声的嘲笑李承在射箭上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按照约定规矩,投壶最次者,要听最优者惩罚之,蒯镇适才对着李承心中有许多不悦,这时候也有意惩罚一二,“适才见李郎君只顾着说话,不曾饮酒,不如喝上十杯,如何?”
李承大喜,不过是喝酒么,这有什么难的?他正准备要喝,却又被人拦住了,崔钧笑道,“听说李郎君也会作诗,蒯郎君切勿着急,这先罚了,等会让李郎君再边喝酒边赋诗如何?”崔钧似乎要捉弄李承,“若是做不出来,再喝十杯,如何?”
这一下子喝了十杯,可不是闹着玩的,喝了五杯了,李承就再喝不下去,但是众人起哄,尤其是蔡菁,亲自执酒壶给李承斟酒,李承面带愁容,“吾只会种田,又怎么会作诗呢?”这才勉强喝完。
刘阐边上听得暗笑,蒯镇一脸不信,你若是武的不行,文的还不行,那怎么敢坐在此地和吾等一起饮酒?怎么一点也不惭愧?
黄玟边上也笑道,“送关平一诗,可谓极为精彩,李郎君如何谦虚也?”
“诸位都是荆楚翘楚,”糜芳笑道,“文脉之所在,今日乃是深秋时节,恰好州平兄和孝平也在此地,可为大家伙点评,若有好的,吾必然有厚礼。”
他拍拍手,丫鬟们又拿了一些东西出来,托盘上分别是几卷竹简,一把七弦琴,并文房四宝等物,当然,也少不了钱财——李承特别关注钱财,他看了看,一个盒子里头装满了金灿灿的五铢钱和金玉配饰等物,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看着就是富贵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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