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披着白纱的女子,双瞳如秋水缠绵,悠悠望来,眼中尽是春意:
“不愧是圣师,能想到这么绝妙的法子,只是这样做,太过于无赖了吧。”
旁边站着的丫鬟,有些惊讶,看向了带着李勇、阿宝一路跑进醉春楼的少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伸出一截青葱似得手指,指了指:
“小姐,你说那个无赖的惫懒少年是当今天下读书人的心中的圣师,圣师不是应该洁身自好,不苟言笑吗,他怎么这么乱来。”
轻风吹来,白纱飞舞,露出那女子绝世的妖娆,睫毛黑且长,眨动之间,仿若星星自语:
“这才是圣师,一般人都是读中的道理所拘束,走不出来,圣师早已参透所有的道理,一切道理在圣师的心中都如浮云一般,他只是随心随性,做回真我而已。”
“人这一生,充满酸甜苦辣的一瞬间不过是临终时的一丝回忆,岁月沉淀,苍生不过一瞬间,何必在给自己枷锁。”
“这样的道理读书人不懂,他懂了,所以他才是圣师。”
醉春楼下,随着有人把碎银捡走,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大家翘首以盼,云梦仙子的绝技,才子的词、佳人的喉,婉转的歌声能够给人带来感动。
“生来错入英雄府,傲公子、难堪处。”
一道清音从醉春楼上面传了出来,声音空灵而悠远。就像明月照在林间,有涓涓细流从松树旁边卧石上面流过。发出的叮咚声响。
此音一出,万籁俱寂,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云梦仙子在歌唱。
一曲动十方,无人不相知。
“俏影翩跹谁与慕?书声侠影,金枪银剑,全作寻常舞。”
清音渐渐高扬,透着一股豪气冲天。那金枪银剑,全做寻常舞罢了。
“追风踏上断肠路,未了空余恨无数。半世风流留几许?一抔黄土,满园悲絮,新撰伤心句。”
半世风流,到头来,万景成空。无奈的英雄得不到施展胸中抱负的机会,最后皆成黄土。
随着曲子,随着歌喉,悲壮、豪气、无奈的气氛凝聚出来,每个人的心中都仿若压了一块巨石。
时势出英雄,又有多少英雄能够造时势呢。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云梦仙子身披白色的丝纱,站在了醉春楼的至高处,俯身下望,却见到张玉堂微微摇头。转身离去。
云梦仙子一愣,随即一股不服之气涌了上来:
“难道说我唱的不够好?”
对于自己的唱功。云梦仙子一直以来,觉得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若是有人想要在这方面超越自己,势如徒步登九天。
“先生留步!”
清音传来,万众瞩目,齐刷刷的目光,一起望向了走向楼外的张玉堂,就算是身旁的阿宝都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
“公子,咱们为什么走啊,难道云梦仙子唱得不够好吗?”
张玉堂不置可否,对着高高在上,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云梦仙子,微微一拱手,笑道:
“在下一介书生,对于这些歌赋什么的,并不了解,姑娘的歌是极好的,此曲只应天上有,只是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做,所以要先回去,不知道姑娘喊住在下,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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